十多个暗卫围了上来,将高篱保护在其中。昭婉同大春打头阵,一个手中多了两柄乌金短剑,而大春则随意从暗卫手中夺来一柄利斧。
莲步阔迈,昭婉小心翼翼,茅舍门扉、窗牖紧闭,似乎一丝光明都瞧不见,难不成屋内并无人在?
昭婉吸了口气,借着皓月银灰,她轻轻推开门扉。警觉顿时高涨,双眸四扫周遭。然,静谧得出奇,绝无人烟迹象。
掏出火折子,起火苗,暗卫递来火把,昭婉遂点。光火熊熊,这屋舍之内明澈清晰,果真无人烟。
“搜!瞧瞧可有遗漏的。”昭婉一声令下。
众暗卫纷纷散开,各自去点火把查看。
高篱慢慢入了屋内,瞧见昭婉细细查看,遂近至她的身旁,一同寻找蛛丝马迹。
并无一丝一毫可寻的线索,高篱茫然,而昭婉则琼颜平静。
“昭婉,怕是这处无人,我们找错地方了。”高篱猜测。
但见昭婉干笑一声,“夫君,你看到的只是屋内并无摆设,可知,都是有人刻意搬走了。否则,重新盖起这茅屋又作何用?”
的确,既然在残垣断壁上盖起茅屋必定有用的。若不然,谁人闲来无事,这般神神秘秘的呢?
高篱疑虑当口,昭婉又道:“夫君,屋内空****,连一件摆设都寻不得,我看是有人做了手脚,为的就是防备外人来此。”
言罢,昭婉双眸扫去地面,又扫去屋顶。略略思忖。“夫君,我们还是先出去。此房舍布局诡异,小心有诈。”
颔首,高篱这便在身旁的四名暗卫护卫下转身欲走。岂料,昭婉猜测的一点不假,空空如也的茅屋内别有乾坤。
不待高篱离开,脚下一颤,只觉身子飞速下坠。待他明了过来,已然跌落地窖之中。
“啊!”大呼一声,昭婉欲救夫君,却来不及了。
地面又次合上,瞧不出缝隙,然,昭婉杏目圆睁,扔下火把,两柄乌金短剑左右砍下,方才裂开的石板地面便被划出道道刀痕。
众人不知所措,皆赶来动手。然,厚实的石板地面岂能轻易打开。
听到动静,大春从别个屋舍赶来,瞧见姐姐珠泪涟涟,便知情势不妙。“姐姐,发生何事了?”
悲伤不掩,昭婉红唇颤颤。“大春,快,找出机关,设法救出你姐夫。他掉入地下了。”
哪有这等事?大春亦失色,瞧去六七名暗卫刀划、斧砍的地面。
原来如此,这几间茅舍皆空空如也,别说楚三豹的兵丁人影难觅,就连摆设也难以找出一件,方才大春还猜测其中的诡异,估摸着楚三豹早有准备。这会,姐夫便被楚三豹给拿了去。
“姐姐,这般无用,想必石板厚重,坚固,再砍也无法开启。我们还是去屋外瞧瞧,找到入口必定可入地窖。须知若有地窖,这地上一定留有入口。”大春适时提点。
昭婉频频点头,“快……快……去寻找……”
已然泣不成声,对自个疏忽大意自责不已,沉稳冷静的昭婉也慌了神,惶恐不定。待出了屋外,暗卫皆四散寻找。
许久,毫无进展,昭婉吩咐身旁的暗卫头头。“传信府上派人来,我要掘地三尺,非把地窖给挖开。”
“是!属下这就去办。”暗卫头头领命转身离开。
“嗖”的一声,慌乱之中的昭婉还存有一丝防备念头,听到危险近至,她连忙挥起乌金短剑,但听得“嘡”的一声,乌金短剑便把一只飞镖给弹飞了出去。
停辍悲伤,眸光回看,瞧去朝她发送暗器的西北角。二话不说,莲步飞蹿,昭婉银牙一咬,左右手皆紧握乌金短剑,冲杀过去。
来不及遁身,发送飞镖的歹人立时现身,举起铜锤就迎,电光火石之间激斗起始。瞧见了歹人,高府众暗卫便好上前迎敌、搏杀。
刀光剑影,杀声遂起。
身子才恢复七八成的昭婉方才丢了夫君,心下焦虑不堪,手中的乌金短剑那是刀刀致命砍去,歹人连连招架。
二人激战正酣,歹人连连防守之际,因着昭婉那边的空当被歹人瞧见,歹人铜锤一挑,随即双锤使尽全力砸了下来。
危险来临,犹如乌云吞噬明月,瞬间便会难料生死。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担忧姐姐的大春这会奋不顾身,一柄利斧砍倒一歹人喽啰后,一扬手,利斧扔出,疾如闪电,砸向歹人。
但见双手使一对铜锤的歹人觉察出危险,一个踉跄,铜锤砸去一半之时收手,奋力挡下利斧。
“哐当”一声,利斧被弹出,歹人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