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熹一把挣开了他的手,拿起枕头劈头盖脸就打了上去。 要你个大头鬼! 小小年纪不学好,想东想西! 修身养德懂不懂? 莫清河被打懵了,他只是想吓一下他媳妇而已,结果换来了一顿暴打。 他抱着头,到处躲,像个被打的土拨鼠,“媳妇,别打了别打了!我只是想吓一下你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我没有要对你怎样?再说,我现在也不能怎么样啊?” 噢!现在不能怎样,以后就能了是吗? 被打得更厉害了,莫清河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救,“媳妇,我就算都好了,也不会对你乱来的,我对天发誓,真的!只要你不愿意,我都不会勉强你,我不会委屈你的!你要相信我呀!” 枕头终于停下来了。 莫清河抱着头,偷偷抬头看,见苏南熹挑眉,赶紧说,“真的!媳妇,上说,两情相悦才能享受到那神仙般的快乐,我,我也想媳妇真心愿意的。” 声音越说越小了。 呵!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年纪,以后遇见美人多了,就不喜欢丑媳妇了! “不会!我媳妇不丑,我媳妇在我眼里是最好看的!” 油嘴滑舌! “我说的是真心话!媳妇,你又怀疑我了!我那么差劲一个人,你不都没嫌弃我吗?我有什么理由嫌弃你的?” 这不是你喜欢丑媳妇的理由! “媳妇丑我瘸,咱俩绝配!再说,我一点没觉得媳妇丑,媳妇那么疼我爱我,我就喜欢媳妇这种感觉!” 见识少!以后来个美女对你好,你估计就不记得自己已经娶亲了! “媳妇又不相信我了!我腿伤几年,也不见美女对我好?我要是都好了,美女才来献殷勤,那些是不要得的,贪图我的美色。” 老娘也是贪图你的美色呢! “媳妇喜欢,为夫的荣幸!” 看看,油腔滑调! “媳妇喜欢听吗?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哦!” 这人肯定是偷偷学了什么撩妹技能了! 苏南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会把她的便宜夫君培养成一个,暗地里很会撩她的人。 苏南熹怕事情会有一天失控,干脆提前解决,和莫清河做了约定,约定三年后再圆房。 主要是因为他们年龄还太小,身体发育都没完全,太早同房对身体不好。还有一个就是,万一有孕,那可麻烦了,风险挺大。 原主具体有多大,她不清楚,但她看起来估摸也是十五左右,最大也还没成年呢!未成年生子,这搁古代很普遍,但她心里那道坎过不去啊! 古代医疗条件落后,多少女子因难产死了的?嗐!骨盆还没发育好,风险大啊! 莫清河沉思了许久,小心翼翼问,“媳妇,三年后,你会抛弃我吗?” 呃!他对她好,肯定不会抛弃呀! 他又可怜兮兮问,“媳妇,那你会要我吗?” 不犯七出之罪,肯定要啊! 莫清河这才有笑容,“那媳妇只能要我一个人!” 她还能要多少个便宜夫君不成! 莫清河笑着把苏南熹拉过来,拥着她一起睡,“好,那我们三年后再圆房,媳妇只能要我一个人。” 苏南熹失笑,随他怎么说,反正她目的达到了。 第二天苏南熹说要去镇上,莫老太吃了早饭想陪她去,但想到大儿媳要回娘家,得准备些东西给她带回去。问苏南熹自己去能行吗? 莫老头完善炉灶后,试着安锅上去,合适的话,还要开锅,所以也没有空。 一个人去也没什么呀! 苏南熹向莫清河保证很快就回来,绝不乱逛乱看,莫清河被磨得同意了,“只此一次。” 莫清河心里有点烦躁,他很想陪媳妇去逛,可是走不了! 见莫清河同意了,莫老太也就放心了。 苏南熹想看看水车做得怎样了,顺便找陈亮。 木工师傅很抱歉地告诉她,还需要点时间,在做收尾工作了。 那就再等等,不差这一两天。 到了清凉糖水铺,苏南熹点了碗凉粉草吃。 陈亮瞧见了苏南熹,赶紧过来。 此时顾客还不是很多,陈亮手擦了擦围裙,一脸开心。 “姑娘,我就估摸着你今天会出来,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和你去衙门
。” 苏南熹拿着勺子,一愣,她犯了啥事,要上衙门! 见苏南熹表情惊讶不解,陈亮意识到自己说话没说明白,赶紧补救,“姑娘,是这样的,衙门的师爷和我有交情,我委托他做见证人,他答应了,我们一会儿带上那个合同去衙门找他。” 噢!原来是这么个事! 差点吓死她,还以为她不知不觉中犯了事了! 吃完凉粉草后,苏南熹跟着陈亮去了衙门。 话说这衙门也是够简陋破旧的,地点倒不偏僻,但是那些斑驳的墙啊真让她吃惊,估计也是穷得不行。 还真是,这边陲之地,别说百姓穷,衙门也很穷,听说三个月没发月费了,都快撑不住了,个个都想搞点钱吃点肉。 陈亮带苏南熹来到时,陈师爷正为民事头疼不已,但答应了的事,怎么烦躁也得做好。 衙役好奇,也凑了过来。 在众多人的见证下苏南熹和陈亮签了合同,一式三份,当事人一人持一份。 陈师爷看了合同,眼睛一亮一亮,这什么鬼东西合同,贼新鲜贼详细! 直接拉过陈亮,“老实交代,你这玩意儿哪来的?你跟一个姑娘签,胆子肥了,也不怕被人坑死你?” 陈亮扯回自己的袖子,“怎么说话的呢?我这是遇到人生转角,不是和你提过吗?算命的说老子今年时运不济,犯大忌,命难保。只有遇到贵人相助才能破解。” 陈师爷偷偷瞧了瞧一旁的苏南熹,“你怎么就肯定那是你的贵人?别是来索命的!” 陈亮迷之自信,“不会错的,她救过我,把我解救了出来。欸!说你也不懂,要不是她,你现在看见的就是个鬼了!” 陈师爷嘴抽抽,见陈亮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多反而适得其反。 陈亮反问他,“你这一天天的苦瓜着脸,愁什么呢?” 说起这个,陈师爷就烦躁起来,“还能是什么,还不是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