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月一愣,似笑非笑的看着周辰泽:“是呀!”
周辰泽怔住,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连忙继续道:“那个…那个江侍郎仗势欺人,欺凌百姓,本就是罪不容诛,我只是还一个公道。”
言卿月粲然一笑,明明自己问的,到头来还自己不好意思了。
“如今江家怕是恨上你了,以后行事小心些。若是江家报复,不要自己扛,可以去找太子殿下,这次你算帮了太子殿下大忙,他不会不管你的,当然也可以来找我。”
“我…我知道了。”
“嗯,我相信你可以自己处理好的,我现在要去看太子,你要一起去吗?”
周辰泽点点头,两人便一起去了太子的营帐,两人身后不远处,是拿着药膏追出来的谢宴辞。
正当谢宴辞要走时,身后传来了声音。
“咦,是谢将军呀,谢将军怎么一个人站在这?”
“荣王妃安,臣无事随意走走,这就走。”
“等等,谢将军拿得是丹参羊脂膏吧,那可是祛疤最好的膏药。上次我还去问了太医,但可惜太医说最后一瓶已经给刑部的周大人了,问了才知道周大人是送给昭阳郡主的,我当时还想着找郡主要点呢!”
“刑部周大人?”
“是呀,就是一直跟着郡主的那位大人,听说那周大人救了郡主,郡主回来就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很久呢!还送了好些补品。最后还累倒了,在周大人营帐中休息了一晚。听说两人关系极好,营帐的下人都在说两人很是般配。”
言罢,看了眼谢宴辞,看着他应该听进去了,又连忙道:“看我,一不小心就说了那么多,我还得回去给荣王送汤呢!谢将军,本妃就先告辞了。”
谢宴辞站在原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的膏药被紧紧的攥着,眼里已是偏执和嫉妒,嘴里嘟囔着:“般配?”
又过了几日,宋景明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恢复,只是左手伤到了骨头,有些严重,治好后,也可能后期发作会经常疼痛。
而他们南游也已经一个多月了,南幽最盛大重要的神女节快到了,这天南幽君作为君主需要带领着儿女祭祖,故南幽君准备辞行回程了。
安和帝为给南幽君主饯行,特设了宴席。
宴席前一天,桑吉瑶在自己的营帐里设了小型宴会,邀请了言卿月她们几个前去,算是她们单独的饯行宴。
经过几天的相处言卿月很喜欢桑吉瑶,桑吉瑶率真直爽,单纯洒脱、性情豁达,没有帝都有些贵女的谄媚造作,两面三刀,和她相处让言卿月感到很舒服惬意,可以随意说话,不用考虑自己说出的话失了教养,被人笑话。
因此,言卿月去的时候带了好些东西过去。有新奇的玩意,漂亮的布料首饰,女子的胭脂水粉,好吃的糕点,还有一副马鞭。
言卿月没到时间就去了,到的时候其他人也已经到了,宋璟棠和宋允潇也带了东西送给桑吉瑶。
愿岁并谢,与长有兮!
此刻她们是最好的友人,一同喝酒,一起享用美食,情谊浓时,一起跳起了舞,不管舞姿是否优美,是否有失体统,此刻她们是欢乐的。
几人一直闹到了子时才散场,结束的时候桑吉瑶拉住了言卿月,很是郑重的看着她。
“小月儿,你觉得谢宴辞怎么样?”
言卿月看着她难得的沉默了,她明白桑吉瑶话里的意思,也知道这几日桑吉瑶和谢宴辞走得近,听说他们遇害那日还是谢宴辞护着桑吉瑶。而如今南幽君主要离开了,两朝的合作要继续,桑吉瑶该选择了。
言卿月叹了口气,“我和谢宴辞成过亲,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和离了。”
桑吉瑶目瞪口呆的看着言卿月,自言自语道:“难怪如此!”
“我无法评价他,我只能告诉你,谢宴辞家世不错,他现在将军,前途无量,若以后立了军功,官职定会在高些,再不济也可以袭爵侯府。但他有一个妾室,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顿了顿又想起来谢宴辞这几日也总来找她,给她送东西,求着她原谅又继续道:“作为朋友,我的建议是你可是南幽公主,你值得最好的。我希望那个人是你真心喜欢是值得托付,而不是将就。你的幸福不应该为局势而牺牲,两国建交质子也是可以的。”
言卿月偶然提起,周辰泽说起给了质子这个建议给言卿月了一个思路,当然不同一般的质子天齐会好好对待南幽过来的人,到时候若是在天齐有了看对眼的人,也算是桩美事,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将就,牺牲自己。
而此事宋景明已经和桑吉端陵在谈了。
“但若你真心喜欢,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了解一个人,不能靠看,不能靠听,得用心去感受,终身大事,还是要考虑清楚后决定。”
桑吉瑶点点头,两人拥抱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营帐中休息。
翌日,晨光微曦,旭日东升。
言卿月用过早膳后,便去了找宸皇贵妃营帐只帮忙一起布置宴席。而安和帝和南幽君主和一众人又去了猎场狩猎、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