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进攻并不顺利,沙钵罗心情非常糟糕,虽然关内的唐军箭雨明显不如前几日,但他在上午的战斗中却能明显的感受到唐军士气比起前两日要更加高昂。
沙钵罗回首对呼吁成讲到:“耶律博今日难得将大军指挥权交出,我们必须抓住今日机会,纵然不能在今日攻下城墙也要给关内唐军以重创。”
“明白。”呼吁成应到沙钵罗,呼吁成请命道:“午后,吾愿亲率大军攻城。”
“伤势无碍吧?”沙钵罗撇了一眼呼吁成,问到呼吁成:“你身上伤势还未痊愈,若是复发则是大不好。”
呼吁成摇摇头说到:“无碍,此乃小伤,不碍事儿。”
“如此,大军便交由你来统领,吾在大军后方为你掠阵。”
“多谢大单于成全。”呼吁成双手抱拳拜谢道沙钵罗,他甚至沙钵罗不是非要以自己为统帅,用其他人也可,沙钵罗这也是在成全自己,呼吁成想要报此前那次被安江说火烧之仇。
走出大帐,呼吁成看着城墙方向,口中念念有词:“安江顺你给我等着,今日我呼吁成必报此仇!”
开元三年末的霍林郭勒关上时不时就有雪花飘落,望着越下越大的白雪,安江顺心生一计想到是否可以借助天气搞搞事情,不过此时战事正为激烈,安江顺不好抽身实验,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心思手持古月刀走前墙垛处,敌人又开始集结了,安江顺对身旁一个亲卫说到:“取某弓来。”
安江顺身侧的士卒赶紧取来安江顺的铁脊弓双手递给安江顺,安江顺手持铁脊弓搭上一直精钢羽箭将铁脊弓弓弦拉到最大,朝着城外射出一箭,一个突厥士卒当即倒下,周围围观的唐军将士齐呼安果毅好箭法,不过众人都没有发现此时安江顺脸上有些尴尬,原来安江顺本来打目标是倒地那个士卒身旁的那个士卒。
听到周围将士的盛赞,安江顺还不好解释说自己射偏了目标,只能呵呵嘿嘿的应付到。
安江顺这一箭立刻挑起了关外联
军队伍的骚动,见到城头唐军主动挑衅,联军后方的呼吁成当即下令全军前进准备进攻,咚!咚!咚!
战鼓齐鸣,不过安江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可不想让敌人来带动节奏,战场节奏只能由自己来带动。
“弓箭手准备!”
唐军弓箭手已经轮换了多少次,由于敌军拥有大量井阑,安江顺只能下令让弓箭手分作两部轮换,每轮坚持半个时辰后休息,而其中只有五百弓箭手压制地面步卒,其余弓箭手则分化作四五十人的小队压制联军井阑。
“三轮!放!”射生校尉邰南大声下令到。
“滚石,扔!”
安江顺古月刀斜指天空重重的砍下,顺着云梯车,攻城梯城头上扔下大量石块,刚要爬上城墙联军士卒顿时被砸的头破血流,哀嚎着掉下梯子重重的摔在地面,顺带着还砸死砸伤了不少地面的士卒,在呼吁成的指挥下,联军士卒下午好像是发疯一样不断爬上城墙与唐军士卒展开肉搏。
不过一反常态的是,此时安江顺却端正的坐在城楼上观战而没有亲自下场战斗,这还是真是有些奇怪,安江顺这样一个人竟然没有冲上前线。
仔细看到才发现安江顺此时竟然已经闭上了眼睛,原来是赶了一夜路又战斗了一上午后,安江顺早就累的不行了,射出一箭后安江顺只是想坐在椅子上休息谁曾想直接就睡了过去,守候在一旁的王成安不忍心打扰他,就连战斗正式开始没有惊动安江顺,反正战斗才刚刚开始。
城墙上杀喊声越来越密集,伤残士卒的哀嚎声也响成一片,咚咚!咚咚咚!二通鼓声响起,安江顺突然被惊醒,睁开双眼从椅子上一蹦而起,转身问到王成安:“怎么没叫醒我,战事进行到哪一步了?”
“我见安郎你太累了便没有惊动你,敌我双方此时互有胜负,我军伤亡尚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我们去前面看看。”安江顺右手拿起古月刀大跨步走向城墙前方,此时战斗正处在一个僵持阶段,此
时申时已经过去了一半,北方的冬天日落很早,所以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定会是敌人最后的疯狂。
安江顺大声对着周围士卒命令道:“全力将敌人压下去!”不能让敌人带动节奏,安江顺要自己掌握节奏,一处云梯前一个契丹百夫长已经接连杀死五六个唐军士卒,安江顺当即挥动古月刀迎了上去,以他的实力对付区区一个百夫长那简直是用牛刀来杀鸡,轻而易举便将契丹百夫长掀翻在地,死的不能够再死了。
“弟兄们,奋勇杀敌,将敌人赶下城墙!”
战场节奏被安江顺带动起来,关外呼吁成大呼不好,此时主动权已经被对方掌握,呼吁成紧急将作为预备队的最后一个万人队调往前线替换前线撤退的部队,同时抓紧时间重整队伍恢复进攻,所有井阑全部投入进攻,弓箭手手中的羽箭像是不要钱一样朝着城墙上方射去,一时间城头唐军被压制得不敢探出脑袋,在几个盾牌兵的掩护下,安江顺立刻下令让正在休整的弓箭手二队登上城墙投入反击,他们只需要撑过这最后的半个时辰,今日便结束了。
“顶住,顶住,所有人顶住,全军自我往下,若无命令谁人敢后退一步者!斩!”安江顺大声命令到王成安:“王成安!”
“在!”
“本将命你为临时督军,全军从我自上而下,不管是谁没有命令后退着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