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生点头让安江顺离开尽快去熟悉部下,明日又要和叛军正面对决,安江顺必须尽快与麾下兄弟磨合。
来到军营,所有隶属松漠府的骑兵全都兴奋的叫了出来,“是安果毅,是安果毅!”
“安果毅来了!”
松漠府骑兵与安江顺接触可是不少,这些骑兵亲眼目睹过安江顺在战场上大发神威,从安江顺外观看安江顺像是一个邻家少年,弟弟一样的存在,但是当走上战场的那一刻开始,安江顺立刻就会化身一个修罗战神,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骑在青葱身上,安江顺对众多兄弟招手问到:“兄弟们,多日不见,可曾想起本果毅!”
“不想!”所有人调皮的回答到,他们和安江顺接触了不少日子,知道安江顺不会真的生气,这不只见安江顺对众人说到:“尔等不想本果毅,本果毅要不高兴了。”
“完了,果毅发怒了,兄弟们快跑啊!”众人跑了几步又迅
速的回头围拢在安江顺身旁在周杰的率领下对安江顺行礼到:“我等参见果毅。”
“兄弟之间不必多礼。”安江顺扶起周杰又对着周围兄弟说到:“兄弟们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果毅,你怎么突然来了?”周杰走到安江顺身边问到,安江顺眉头一挑回问到:“怎么,你就这么不想我来吗?”
“没有,没有!”周杰赶忙撇开话题:“果毅既然抽身来到渤海是霍林郭勒管战事已经结束了吗?”
“数天前,关外联军便退走,应当是收到营州叛军溃败消息慌忙撤退。”安江顺解释到。
“如此说来,我军便是胜了。”
“胜虽是胜了,但我军伤亡可是不少,大战后有一半兄弟我们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安江顺语气沉重的说到,他心中又一次想到了霍林郭勒管倒下的那些兄弟,不管是那些已经倒下的兄弟,还是此时还活着的他们,在遥远的未来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曾经在这里为了这个国家做出了怎么样的贡献。
也许在未来数十年中,他们之中还会有人在某一天进过这里想起这里曾经在这里战斗过,自己的兄弟就在掩埋在脚下的某个地底。
见到周围有不少其他府的将士围观,安江顺便对周杰讲到:“前面带路,我们回营!”
夜里,安江顺赴王德生所邀来到王德生大帐,大帐内已经坐了不少人,见到安江顺走大帐,王德生赶紧唤到安江顺,王德生走下场拉着安江顺的手对众人介绍道:“诸位同僚,本官与你们介绍,本官身旁这位青年才俊便是你们闻名已久之人,安江顺安果毅!”
安江顺上前一步抱拳朝着所有方向施礼:“某松漠府安江顺见过诸位袍泽。”
“安郎,许久不见,可还好。”人群中走出一人走到安江顺身前说到。
安江顺当即欣喜的说到:“兄长!”
王德生有些不太确定的问到张守珪和安江顺:“你们这是?”
张守珪回身对王德
生行礼道:“禀长吏,我与安郎相识于北庭大战,两人一见如故后来便以兄弟相称。”
王德生点了点头,张守珪和安江顺这样的事情在军中很是常见,经过一两次生死大战后两个人觉得脾气相投成为生死好兄弟,“既然如此,那安果毅便坐在张都尉身旁如何?”王德生语气中询问着两人,安江顺张守珪两人当即相视一笑齐声拜谢到王德生。
“诸位,今晚设宴有两件事,这一嘛是为了给安果毅以及这几日陆续赶到的袍泽接风,第二便是商议明日对突于叛军发起最后之进攻,此战已经拖了很长时间,眼看年关已至,纵然不能让全军将士在家中吃上元日团年饭,也要他们能与家人共度上元佳节。”
被王德生提起,安江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要过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安江顺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很快便隐没不在,团年饭,无论前世今生这对他都是一个很遥远的词汇。
一旁的张守珪察觉到了安江顺心情起伏,张守珪知道安江顺此时已经没有家人可以依靠,他赶紧安慰道安江顺:“安郎宽心,你还有我们这些生死兄弟。”
说罢,张守珪突然出声调笑道:“愚兄可是听说你与刺史千金定亲了,有此等喜事你怎么没有与兄长讲,莫非安郎觉得兄长不重要?”
“非也,非也,还请兄长见谅,此事还未真正定下,老师远在长安,还需请示老师后才能定下日子,这才没有先通报兄长,还请兄长见谅。”安江顺一连道歉两声,惹得张守珪都不好再继续揶揄他了,张守珪举起酒杯示意安江顺:“愚兄并未有责怪之意,安郎还请宽心。”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安江顺连忙说到。
“来,饮酒,饮酒,不说那些败兴之事。”张守珪拉着安江顺与周围的袍泽喝起酒来,安江顺很快便融入了,一直暗中观察的王德生暗暗点了点头,见到安江顺能与众多同僚相谈甚欢,他心中最后一丝担心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