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儿,你回来了?”

容宜看到江匀燮进屋,不禁面露喜色。

不等江匀燮应声,她先从圆凳上起身,想去拿刚绣好的香囊,她想问江匀燮喜不喜欢那个花色,还有要在里面装什么香花和草药。

“啪嗒”

茶糕应声掉落。

容宜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他将她牢牢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容宜被他的热度和兰草香气包裹住,有些不适应,她缩了缩身子,细声地试探:“燮儿,你怎么了?”

他许是怕了,他怕容宜喜欢自己大哥,他甚至不敢去求证香囊是不是容宜主动送的,他怕他和容宜不过是沤珠槿艳,他的心空荡荡得厉害,他想把她揉进身体,去填补那片空缺。

他也是这么做的,容宜被他勒得有些疼,下意识地挣扎,但耳畔的呼吸却越来越灼热。

江匀燮掰过她的身子,滚烫的唇瞬间落到了她柔软的唇瓣上,容宜挣扎着想挣脱他,可是那扭动的腰肢反而将他撩拨得更兴奋。

他本就因几日没和她亲近了而想念着,如今更是需要她的慰藉。

他粗鲁地席卷着她的领地,容宜躲闪着,不时因被他弄到脸颊而发出痛苦地呻吟,这让江匀燮不得不停下来。

他将她推倒在床榻上,红着眼气恼道:“姐姐为什么从来不愿意和我亲近?难道你是有别的高枝想攀?”

他的暗哑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是......不是。”容宜努力摇着头,泪珠滑落到耳畔,江匀燮俯首吻掉那滴泪。

“别,二公子能不能让奴婢守住清白,奴婢会一辈子念着二公子的好,努力报答二公子......奴婢只是个一无所有的丫鬟,奴婢不想连女子最重要的清白也没了,求二公子怜惜奴婢......”她哭着求饶。

一口一句生疏地唤他二公子,反而是火上浇油......

凭什么?

既然她不愿唤他燮儿,心里也半分没有他,那他以后就全当她是丫鬟。

他在她身上肆意蹂躏,没多久容宜身上就有了一道道红痕,他附在她耳边呢喃:“念情诗给我听,姐姐不是很会写吗?”

容宜哭得声音都哑了,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压在她身上凝望了她很久很久,最终还是无奈地翻身躺下,接着又将人抱在怀里,温声哄着她睡觉。

江匀燮不知道他和容宜是谁先睡着的,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个梦,梦里他是个惯会下狠手的人。

小时候他体弱多病,进国子监前鲜少出门,一直在府里被母亲和嬷嬷娇养着,生得又白又瘦,性情又温和。

进国子监读后,不少公子哥笑他是女儿家,排挤他,说他大哥天资过人,年少就能跟着大将军远征,而他只能留在娘窝里,是个窝囊废,连大声吼人都不敢。

他本是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的,始终都安安静静地端坐在位子上等着上课,可是那些公子哥却越来越过分,甚至还要脱他的裤子检查。

他不愿再被威胁,于是把监丞的烧了,以为监丞没有就上不了课,他也可以不用再去国子监学习了。

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只挨了一通罚,那些人也欺负他欺负得更凶了。

他害怕,于是躲着那些人,出门时死赖着不肯走,上课了也不见踪影,在旁人看来他就是终日不学无术又无理取闹的纨绔子弟,但他爹是镇国大将军,没人敢退他的学。

虽然退学没成功,但周围人好像都怕了他,谁人都知道他是个顽猴,无人再来随意欺辱他了,这倒也合了他的心意,于是培养了他的恣意妄为。

但再往后他就发现那些人是因为嫌恶他才不再接近他,但他并不在意他们,不过他也学会了讨好在意的人,学会了嘴甜和撒娇,这招对母亲和大姐很受用。

他大一些时父亲带着大哥回来了,大哥生得高挑俊朗,品行采和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好,他望尘莫及,但是他学会了伪装,他对旁人在他面前毫不避讳地拿两人比较,又毫不犹豫地选择大哥的戏码假装毫不在意,他学会了用没心没肺的笑掩饰内心的失落和孤寂。

大哥和父亲又离开了,他又发现有人在背地里说他,说他像个女儿家,说江伯候府除了主母和嫡女还住着个二小姐。

他气得不行,研学的时候他们爬上了一座山,四下无人时他发现身前竟站着那个污蔑他的主谋,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推了那个人,那个人摔下去了,没死但是变成了残废。

那个人过了大半年又来了国子监,腿却瘸了,所有人都在嗤笑,他也附和着别人笑,好像事不关己一样,他没错,那个人活该,是那个人先挑起的。

那天起他体会到了报复的痛快,但他是不可能让人知道这些的,他把这段记忆埋了起来。

直到冬雪碰了他的人,他毫不犹豫地将人踹进了湖里,当那种威胁感消失时,他舒畅得险些笑出了声,脏东西就应该被清理掉。

他从来都不是光明磊落的主角,他一直都是矛盾、患得患失的,但只要没有人知道他做过的腌臜事,他就永远是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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