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匀燮将袖笼里的药递给江匀珩,漫不经心道:“被偷袭罢了。”
他当时腹背受敌,一时没兼顾到,不小心被偷袭了。一把长矛刺进腰后,伤得挺重,好在他年轻,体格好,恢复得快。如今渗着血全因他故意将痂口重新划开了……
江匀珩接过药,又从桌案的抽屉里拿出小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他故意没轻没重,引得江匀燮频频咬牙皱眉,可心里却也跟着痛快,大哥按捺不住不就说明他成功气到人了么?
“燮儿,云秦的情况如何?这半年战事怎么样?”江匀珩抛掉杂念,问起正事。
江匀燮沉默不语,他不可能让大哥知道自己所谋划之事。
江匀珩沉了沉声道:“你要是遇到困境便跟大哥说说,你我兄弟二人本应齐心协力,怎奈为兄二竖为灾,竟致不起……”
“大哥,您安心养伤,不必替弟弟担忧,过好自己的日子。离光法师跟弟弟一块在塞外,有法师做军师,您大可放心。”江匀燮偏过头安慰。
江匀珩微愣,诧异又惊喜道:“离光法师?他竟愿跟着燮儿你出山么?这真是好!”
“嗯……”江匀燮轻点头,眼里的情绪却深不可测。
……
容宜在小厨房做了杏仁豆腐给江匀珩消暑。她端着冰镇过后莹白细嫩的甜点进了屋子。
然而刚跨入门槛,便听到江匀珩清冷的命令声。
“别进来!”
容宜赶忙退步出去,余光瞥见了白花花的一片,大公子在换衣服么?
“容宜姑娘!”
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容宜扭头一看,惊喜出声,“余庆大哥!你何时到的?”
余庆挠挠头,“嘿嘿刚刚跟二公子一块过来的。”
随后又喜上眉梢道:“二公子说在京这几日,我能留在这院里陪陪主子!”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看着余庆质朴的笑脸,容宜也格外开心地笑道。
门却在这时突然打开了,容宜别过头,看到来人是江匀燮后笑容悄然退散。
江匀燮看着原本笑得如春花般明媚的人,见着自己后就倏地换了副面孔,心里极其憋闷。
他起身得急,衣襟没有整理好,有些微微敞开,隐约露出了玉色的健硕胸膛。
容宜迅速垂下眼睫,避让到一旁行礼问好,“二公子好。”
江匀燮整了整衣襟,玩世不恭道:“闪什么?我全身你哪里没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