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江匀燮今年十七,作为大房次子,与大哥江匀珩稳重的性子完全不同。
二公子早产,小时候体弱,一直在大夫人身边养着。大公子又从小跟着侯爷在军营里长大,没多少日子在大夫人跟前,大夫人便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二公子身上,从未打骂过二公子,整个大房的丫鬟婆子都围着二公子转。
集万千宠爱长大的二公子果然长成了放荡不羁的骄纵模样,到处闯祸,十三岁那年把太傅的都烧了,大夫人还死死瞒着侯爷,直到十五岁才被气急败坏的侯爷扔进了军营历练。
然而历练了两年还是顽猴性子,这次归家常常语出惊人,把大夫人气得一愣一愣的。
这日傍晚,大夫人院里。
二公子身上略带酒气地回来了,他每日都天没亮就去城门口的校练场,打赢蛮夷班师回朝后父亲的军队也驻扎在那,在外待到傍晚才回府。
当然他可不是在校练场待一整天,练了一上午他就骑马回到城中,不是找这家的公子厮混就是找那家的少爷玩乐。
他跟着父亲在鸟不拉屎的塞外征战两年,好不容易回京就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投壶骑马射箭听曲什么都爱玩。
侯爷为了躲避大夫人唠叨仍住在军营,大公子江匀珩从小就跟着父亲,父亲不回府他便也鲜少回府,因此两人不清楚二公子在京中的行迹,大夫人又惯着,二公子就跟野马一样彻底放纵着,日日如此。
大夫人一见到二公子就开始责怪:“燮儿,你又去哪里鬼混了?被你爹知道我可护不了你!”
二公子一把挽住母亲的手,用脑袋蹭了蹭大夫人的肩膀完全不当一回事,“儿子这不回来了吗?母亲有事寻儿子?”
大夫人对江匀燮撒娇这招毫无办法,嗔怪道:“你马上要及冠了,也要成家立业了,行事还不稳重些。”
江匀燮听到“成家立业”这几个字顿时想跳离好几步,他忍着只是身体僵了一僵。
大夫人又道:“母亲给你寻个通房可好?”
这下子江匀燮忍不住了,整个人从母亲身上弹了起来,“母亲休想在我院子里塞个麻烦的女人。”他皱着英气的眉委屈道。
大夫人连忙拍拍他的背哄着:“燮儿不必紧张,那通房白天不在你房里,晚上才服侍你可好?”
江匀燮不容分说拒绝,“不行,儿子晚上不用人服侍,有人在儿子睡不着。”
大夫人笑呵呵的说:“燮儿没试过怎么知道呢?为娘可记得燮儿小时候一定要母亲陪着才能睡着呢。”
“可是儿子现在大了……”
“在娘眼里燮儿还是小孩子。”
“娘……”江匀燮喝了酒耐性很快消磨殆尽。
“燮儿,听娘的!”大夫人却不依不饶。
江匀燮无奈打算下次再好好跟母亲说说,反正他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别想强迫他,现在嘛,他刚回家没多久,还是别急着惹毛母亲,先过几天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