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白芷被魏心昀的举动,吓得躲到了屋子的角落中瑟瑟发抖。因为,每当魏心昀如此的时候,便是她遭殃的时候。

果然,魏心昀看向角落瑟瑟发抖的白芷,顺手将手里的茶杯砸了过去,白芷不敢躲避,只得闭着眼承受。

好在茶杯小巧,且里面的茶水已经凉了,否则她的额头便不是红肿那么简单了。

等桌面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砸了,白芷立刻跪行到魏心昀面前,安安静静地等候着。

魏心昀又一脚踹了过去,刚好踹在白芷的胸口,白芷往后仰倒,忍住胸口的疼痛,又跪上前。

魏心昀:“外面的人还怎么传了?”

白芷跪在地上,声音颤抖:“他们…他们说…”

“说什么!”

“他们说表小姐不守妇道,在外面偷人,生了野种,还想让老爷做冤大头,过继到孙府。”白芷闭上眼睛,将听到的传言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魏心昀满腔怒火还没有发出来,又听到外面的丫鬟白露:“小姐,小姐,族长来了,还有其他几个族里的老人,说要小姐一起到前院去。”

魏心昀心里一紧,手也握住了。她看向面前的两个丫鬟,将手轻轻放开,冷冷地看了一眼白芷,然后道:“白芷留在院中,白露,你和我一同去前院。”

白芷安静地跪在地上,不敢有半分不满。

等魏心昀和白露刚走,玉髓便从房外轻轻走了进来,从腰间抽出软剑,直指白芷的脖子。

白芷张嘴就要大喊时,被玉髓向前移动的软剑吓住了,冰冷的软剑刺破了脖子上的肌肤,渗出了血迹。

白芷不敢再说话,脸色苍白地看着面前的女子,颤着声问:“不知姑娘有何事?”

玉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玉髓没有一口气说完,而是停顿了一下,看着白芷,冰冷的眼神似穿透了白芷的心,待白芷有些受不住时,才继续开口:“一个是继续跟着你们表小姐,每日被她殴打辱骂,折磨致死。”

说着,玉髓将软剑一挑,软剑挑起了白芷的袖口,露出了手臂上的伤痕,新伤加上旧伤,重重叠叠。

“第二个选择便是我帮你离开她的身边,为你赎身,换你自由。”

白芷猛地抬头,看向玉髓,“你真的可以帮助我离开她?”

玉髓点点头,“当然。”

白芷将头低下,不再说话。

玉髓也不催促,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许久,白芷才抬头看向玉髓,问:“有什么要求?”

“借这一次机会,将她的真面目示众,把她做过的事,全部抖出来。”

白芷冷笑:“全部抖出来?我还能活着离开她吗?你以为我是傻子?”

玉髓手中的剑,又前移了一寸。“你当然不是傻子,所以你应该知道选择什么样的生活。”

白芷不是傻子,她的确知道要选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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