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对不起!奴婢失礼了!”容宜离开江匀珩的怀抱,后退了两小步,急忙躬身道歉。
许是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太不真实,才让她莫名失神做了这种冒犯的事情。
她的两只手藏在袖笼里紧紧攥着,仍能清晰地感知到江匀珩指节暖意带来的酥麻感,让她的心躁动不安。
此时,两人亲吻的画面又不合时宜地涌现了出来,容宜羞得简直希望自己可以原地消失……
江匀珩看着面前脸色蹿红,头越埋越低,不知所措的人,有些失笑。
他忍不住打趣道:“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被他调侃,容宜不好意思地假装没听懂,抿了抿唇,畏首畏尾道:“奴婢谢谢大公子救命之恩。大公子帮了奴婢太多,奴婢无以为报,甚感惶恐!”
头顶传来了一声浅笑,江匀珩语气带着暗示道:“无妨,等打完胜仗归来,你再报答也行。”
容宜还没来得及细究里面的深意,男人又道:“我有一个小物件破了,你能帮我补补吗?”
语闭,容宜立马醒过神,抬头用澄澈的桃花眼望向江匀珩,诚恳道:“当然可以!大公子要补什么?”
他清俊的脸上始终带着浅笑,修长的手从胸前的衣襟里取出了那个与今日着装极为相配的香囊。
香囊一角被勾了一个小口,破口边角散着细丝,似是破了有些时日,可他仍随身带着。
“抱歉,你送的香囊被我不小心弄坏了……”他眼里的笑意消散了些,低声道。
容宜的心又开始疯狂悸动,她怔愣地看着平日里自持稳重,现在却带着些自责委屈的大公子。
她明明是清醒的,却又像醉了般迷乱。
容宜缓了好一会儿,才正声宽慰道:“大公子……奴婢再做一个给您便是。”
江匀珩平静回道:“来不及了,我明日便要动身去塞外。”
“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容宜惋惜地脱口而出,也许今日才是才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江匀珩不知她暗藏的心思,只觉得她直言率真的模样有些可爱,眼里的笑意更甚。
他的大掌覆在容宜头上,轻轻地揉了揉,“所以你现在有空帮我补补吗?”
“好……好……”容宜的喉头有些苦涩,断续答道。
回廊里,容宜坐在围栏旁的长凳上,素白灵巧的指尖捏着针线缝补着墨绿色香囊。
江匀珩背身站在不远处,许是因为避嫌,许是因为害怕难以自控的感情太过泛滥。
但即使没有互相看着,也能感知到对方强烈的存在感,在心里描摹着彼此的模样。
口子不大,绣完时容宜的双手却有些发颤,她将手垂下放置在膝盖上,想要平复一下心情。
她能再见大公子一面已是恩赐,她日后只要想到有如此完美的人爱慕过自己,便能够拥有无尽的力量。其他的她不敢再奢求,只希望他能一切安好,健康顺意……
大厅
江匀燮面对大夫人不停地质询,有些恼意涌上心头,他疲于应对,狂放道:“母亲,儿子还要跟您解释男人怎么在外花天酒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