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关心我?”陈怀瑾似笑非笑地看着蓝虞兮道。
蓝虞兮冷漠道:“你我立刻就会有婚约在身,和一个狂妄自大,做事不管后果的纨绔过一辈子,总好过守寡。”
“那帮子给我踩在脑袋上欺负了十多年的公子哥,会因为我不对胡斐做什么就善罢甘休?反而他们会觉得我软弱可欺更加变本加厉。”
陈怀瑾懒洋洋道:“娘们,你再聪明,看得再多,只是理论知识,纸上谈兵再多也没
有实际经验,对付他们,就要比他们更狠,更疯,让他们怕到骨子里,你才可以高枕无忧。”
说完,陈怀瑾看了躲在蓝虞兮身后偷偷摸摸看自己的小桃一眼,坏笑一声,抬手就掐住了小桃柔嫩的脸蛋,说道:“野丫头,我要是跟你家小姐成婚了,你可就是陪嫁丫头,按照规矩,你要暖床通房的,要不要今晚留在国公府,本公子先让你尝尝滋味?”
这话,吓坏了小桃,同时惹怒了蓝虞兮。
“陈怀瑾!”
蓝虞兮一把拍开了陈怀瑾的手,咬牙切齿道:“你不要脸!”
“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现在又说我不要脸?”
“我又没说错,她本来就是通房丫头。”
蓝虞兮俏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怒的。
“我真是看不起你这样的人!”
话说完,蓝虞兮再不想跟陈怀瑾多说,拉着小桃便走。
眼看两人负气而走,陈怀瑾也没阻拦。
他扭头回了国公府。
刚回到自己院子,陈怀瑾就干咳了两声,脸色浮起一抹虚弱的苍白。
“这伤……才动了两下身就开始反噬了,说是休养一年才可见好,可看这情况,两年都够呛。”
喃喃自语的陈怀瑾从床底下抽出
一只一人长的大木箱,翻开了木箱,只听嗡的一声作响,房间内寒光四射,杀机凌然。
木箱中,躺着一整套银色覆面铠甲,铠甲之上,伤痕累累痕迹斑驳,每一道痕迹,都是在战场上于万人杀阵中拼杀出来的。
沟壑之中,可见黑红痕迹,这些是三十万匈奴敌军的血。
铠甲侧旁,是一杆长枪。
长枪乍一看并不起眼,通体漆黑,枪刃雪亮,仔细看,却能感受到道道寒芒四射逼人,仿佛脖颈间都凉飕飕的。
这杆长枪,捅穿过匈奴骑兵的肚子,也扎透过匈奴大都督呼延灼烈的喉咙,屠过匈奴王庭,护卫过大楚千万百姓。
陈怀瑾却看也不看,从木箱的角落取出一只散发着浓烈药味的药包,合上箱子之后喊人准备浴桶。
很快,浴桶准备好,将药包丢进去,那木桶之中的水肉眼可见地泛黑,然后咕嘟嘟地竟然开始沸腾起来。
陈怀瑾脱下衣物,露出一身狰狞伤疤,新伤覆着老疤,纵横交错,恐怖骇人。
躺进浴桶里, 陈怀瑾感受着浑身炙烈的烧灼疼痛,虽然疼痛,却也压下了体内隐隐要发作的伤势。
“世人皆赞人屠大英雄,几人知我只想做个大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