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一楼通往二楼的台阶上,缓缓行下。
“少国公,还请手下留情!”
戴远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轻声笑道:“少国公,今日乃舍妹诞辰,有什么矛盾,不如改日再谈?”
话语虽然矜持,但目中却有着隐隐的傲色。
作为国舅家唯一的男丁,他有这自傲的资本。
胡斐看见有人你给自己站台,差点直接哭出来了:“戴公子救我……”
戴远秋抬手捻住薄薄的刀片,与陈怀瑾直勾勾地对视:“少国公,你意下如何?”
一位是当朝最顶尖权贵之后,一位是世袭罔替国公之后。
“嘿,这可真是……针尖对麦芒啊!”
许安之站在人群后,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意。
吴胖子嗤笑一声:“王八对绿豆吧!”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中是说不出的意味。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怀瑾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一阵,忽然手腕一翻,长刀翻了个花径直落在戴远秋脖子上。
右脚顺带勾住胡斐脚脖子,往后甩去。
胡斐“哎哟”一声,跌坐在地上,顾不得撂狠话,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往后跑去,躲在人群背后。
吴胖子与许安之适时地迎了上来,进行关切地慰问。
“胡少,你没事吧?”
“胡少,这家伙太嚣张了!咱们待会儿一定要让他好看!”
胡斐用力深呼吸,目光冷冷地看向两人:“事不过三!”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被人当了枪,还险些掉了性命!
吴胖子尴尬一笑,勉强道:“胡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你们俩再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别怪我退出!哼!”
说完,胡斐用力扯了扯衣襟,拂袖离去。
今天被陈怀瑾当众这样羞辱,他自然没脸面继续再待下去了。
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凉,戴远秋笑容微僵:“少国公,你这是何意?”
他微微偏头,长刀却如影随形,紧
紧地贴在他的脖子上。
陈怀瑾扬了扬下巴,语气轻佻:“戴公子,没想到你如此宽厚仁善,居然要代胡斐受过,真是让我好生佩服!”
“少国公,你别开玩笑了。”
“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陈怀瑾面色骤冷,手腕一翻,长刀陡然化作一道流光,破空掠过满满当当的宾客。
“嗤”地一声,插进门口的朱红柱子上。
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三公分的长刀,胡斐目光惊惧,往外迈的步子也撤了回来,灰溜溜地绕回人群中。
在众人愕然的注视中,陈怀瑾站到戴远秋身后,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
“诸位,我陈怀瑾三年未回,或许各位都忘了我是什么人。”
“如果对我有什么想法,请随意。”
“我都接着!”
声音不大,却如洪钟,贯穿全场。
说罢,他用力拍了拍戴远秋,笑容意味深长,随即转身上了二楼。
戴远秋走神了好一会儿,勉强扯起笑容,双手悬空虚按:“诸位,少国公只是和大家开个玩笑,大家吃喝继续,勿要惊扰。”
转身时,眼眸中满是怨毒之色,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
“陈怀瑾,你们陈家风光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