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欢悠双手撑着下巴,眼眸清澈明亮,说道:
“宋姐姐都不怕,我又怎么会怕呢。”
(别说妖怪了,就我那个时代,人家男男相爱都是常见事。)
……
乱葬岗某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正在擦拭宝剑的禹卿辞身上。
他微微歪头,剑眉紧蹙,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狐疑。
……
童欢悠心里继续吐槽:
(离谱的还有和一口锅结婚的,有的还和鳄鱼结婚,甚至还有人和牛有着不可描述的事,更过分的是连猪都不放过……)
(成精了的妖怪好歹还像个人,这都还是没成精的。)
……
“咣!”
利剑径直掉落在地,在寂静的乱葬岗发出清脆的一响。
禹卿辞神情凝重,左手不自觉地抚上额头,略带自我怀疑地轻轻敲了敲。
“这是和谁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
船舱内,宋映月为童欢悠斟了一杯茶,嘴角上扬,微笑着说道:
“你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
“想听他小时候的故事吗?”
“听!”童欢悠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身子微微前倾。
宋映月见她这般期待的模样,宠溺地一笑,缓缓道来:
“他是我和我爹从一只大妖手里救下来的。第一眼见到阿辞的时候,他小小的身躯上有着七个窟窿,鲜血不停地往外流。”
“他见大妖死了,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拽着我爹的衣角,祈求能够放他一条生路。”
“我爹,其实在见到他的第一眼的时候就没打算杀他。我们宋家自百年前传下一个诅咒,每一位继位者都将两月一次寒气缠身。”
“而我,便是下一位继位者,寒症发作的前几日我还能运气压制,但到了发作当日便再无办法。”
“那股冷会持续整整三天,是我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三天。”
“但阿辞是一只雪狼,天生就拥有控制寒冰的力量。我爹便想让他将我的寒气引入他的体内,以此压抑我的寒症。”
“所以就这样把他带进了宋家山庄。”
“最开始他很抗拒捉妖师的一切,无论是谁,包括我在内。”
“每晚啊,他连他的房间都不敢回,经常急得我爹到处找,不是在桥底下找到他,就是在哪个屋檐上。”
宋映月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天天上蹿下跳,时不时还将藏阁给弄得稀巴乱,我爹气急了都会说这哪里是捡回来一只狼,分明是个拆家的狗。”
“噗……”童欢悠没忍住,笑出了声,“不敢想象他小时候这么闹腾。”
“是啊,阿辞小时候可闹腾了,可越长大,他便越没有小时候活泼,听话的让人觉得莫名疏远。”
“一直到遇到你,我才在他身上看到了点小时候的影子。”
宋映月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流转。
“可能我比较话多吧。”童欢悠有点尴尬地挠挠头,脸上泛起一丝赧然之色。
(活跃的让我以为我身上绑了根骨头,他看见了就要上来咬我。)
……
乱葬岗的某人此时满脸黑线,额头上青筋隐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