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莺当真要坐下休息,屁股还没挨拢凳子。贺凛摸着下巴不咸不淡的问了句:“沈……父亲说要换什么?”
话落,几人在再度震惊。
沈雪飞暗暗拍手叫好,直接来个不认账!虽然她不喜欢沈一,但比起沈莺莺那朵小白花好的太多。
沈珍珠端着的脸上飘过一丝震惊,长姐什么时候学会装傻充愣了?看她样子不像是装的,难道父亲昨日真的没来,是沈莺莺母女两自扮自演的?
这一声回答,搞得沈莺莺晕头转向,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眼泪簌簌地往下扑,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时不时的抽噎一下。
“长姐,你这是说哪里的话,父亲作为朝廷命官难道还会诓骗我们?长姐你要是不想便直说,何必拿父亲的名誉诓骗我们?”
贺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一股火气噌噌的往上冒。
他生平最讨厌哭哭啼啼的,那些老头吵起架来,还能把自己急哭,朝堂上一片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驾崩了!
贺凛爆怒道:“哭什么哭?女子家家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是没你吃还是没你穿?为了个首饰还特意找人来算命,怎么不算算你什么时候死?再拉去喂鱼发挥余热!”
一口气骂完,不带喘的,贺凛舒坦地坐在椅子上。
他骂人的时候气场全开,骂起人来绘声绘色。所有人都惶恐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她们那个身子骨羸弱的被风都能吹散架的长姐?
是被谁上身了?
秋水激动握紧手心,崇拜地看着眼前的小姐,这么多年了,小姐终于拿出嫡女的气势!
骂骂咧咧过后,又一片诡异的寂静。
沈莺莺忘记了掉泪,瞪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沈一。
显然是被他的气势所吓到。
她惴惴不安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保持半蹲的姿势,身体麻了。
沈莺莺的反应还算快:“长姐竟然这般诅咒四妹,四妹也不想活了。”说着就要去撞柱子。贴身丫鬟夏雨拦住沈莺。
夏雨一喝:“小姐,您这是何苦,为了个首饰不值当。”
一时之间,现场演变成寻死觅活戏码。看戏的看戏,吃瓜的吃瓜。
贺凛烦躁的抓了下头发,无语望天。
夏雨厉声道:“还看什么,四小姐有个什么损害,拿你们试问!”这话是对着下人说的。下人们立刻窜出去,拉住要撞柱子的沈莺莺。
夏雨作为沈莺莺身边的丫鬟,察言观色厉害。只是跟错了主子,有什么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现场混乱一团麻。
烦烦烦!!!
贺凛暴吼:“我看今天谁敢拉着,让她去死。”
“啪……”贺凛连扔了几个才解气。
现场霎时噤若寒蝉,所有人都停止动作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让她死?所有人都懵了。
话本不是这样演的……
贺凛:“柱子撞不死人,倒是可以撞破脸。到时候人死不了,顶着一头面纱,再也不敢见人。”
说完,沈莺莺吓得脸蛋毫无血色,跌坐在地上,害怕的往后挪了挪。
生怕那柱子飞过来给她一棒毁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