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春水,沈雪飞知道缘由后,又屁颠屁颠离开。吃了闭门羹,没有丝毫的生气。反倒脸上兴奋愈显
屋外又陆续来了几波人。分别是接管经营权的苏氏给每人都送了礼。还有老夫人从外面带回来的补品。在得知沈府大小姐身子骨痊愈,特意递的赏花邀请函的高门小姐……
贺凛很烦躁。
人是一波一波往紫厅阁跑,络绎不绝。
沈一处理完手里的政务,马不停蹄的随手抓上一个御医出宫。
直到御医坐在马车里,还同当今的天子同乘一辆马车,云里雾里的。马车里气氛极静,沈一阖眼休息。
陈御医勤勤恳恳工作十年有余,平日里就围着药材医转。就连同僚聚会,他也不去。老老实实工作没日没夜看,现在美梦终于砸在他头上。
现在还晕乎乎的。
医术终于被陛下看见,陈御医一双疲倦的双眼蓄满泪水,红了眼角。
苍天不负有心人啊!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给谁看病?一心沉浸于医海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此刻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姓什么?”
忽然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把陈御医拉回现实。
陈御医如实回到:“回禀陛下,臣姓陈,名华。”
“可有什么家人?”
闻言,陈御医瞳孔一缩,战战兢兢道:“回禀陛下,家里只有老母亲一人。”
陈御医明白此行不简单,陛下问这些难道是准备灭口?想到这,陈御医只觉脖子凉飕飕,一股寒凉窜上脊骨。
沈一睁开黑眸,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看到瑟瑟发抖的陈御医:“陈御医不必害怕,此行是机密,事关重要。”
陈御医战战兢兢的点头,还说不杀人,机密都扯出来了!陛下就是骗子。
想到此,陈御医把遗言都想好了。
沈府不方便进,便约在酒楼。
贺凛听到暗卫说,沈一约在回园楼。
贺凛比沈一来得早一些。喊了一壶热水,有气无力的支着脑袋。低垂着眼睫,黑鸦般的睫毛洒下一片阴翳,看不出什么表情。
沈一见到的便是这副景象。这是她第二次见贺凛。第一次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的震慑力,那是属于帝王的天威。现在好似大病初愈,气质羸弱的贵族小姐。
听到沈一进门,贺凛终于抬起头,脸上苍白单薄,还有几分烦躁。
沈一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女子的癸水把当今天子折磨成这副鬼样子。但她忍下了,如此明目张胆的笑太过显眼。
沈一思索着要不要行礼,贺凛虚弱而绵软的声音传来:“坐。”
沈一当面坐下,更何况现在还有外人在场。要是被他人看到当今陛下给一个闺阁女子行礼,那是怎样惊心动魄的景象。
“好些吗?”沈一开口,脸上表情不显,声音多了份柔和。
贺凛看着眼前的“自己”,简直不相信,会看到这样的面无表情却平和,一双深不见的黑潭,连他都看不穿。
“还行。”贺凛说话向来简单明了。但此虚弱软绵的声音提示着他,死鸭子嘴硬。
沈一轻笑一声。
男人要面子果然不分地位。
贺凛???
朕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