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位大人。”她手指指向了苏亶,“他主动过来问询,然后恰好太子殿下的车驾过来,稍加闻讯之后,这才将我们带进了宫。”
“所以你们并没有去县衙?”房遗爱看了眼长安令问道。
姚二娘苦笑道:“被余家这姑娘拦住了,她说欲对她那什么的是房相之子房遗爱,县令大
人恐怕根本就不敢管,我这才谎称宫里有路子,可以带他们告御状。”
“一边候着吧!”房遗爱说道。
至于余思思为什么会觉得是他,这个问题压根不需要问。
在不是余思思主动诬陷的情况下,大概也就那么回事了。
无非就是我是房遗爱,乖乖配合别动,我给你荣华富贵之类的话,没什么新鲜的。
“大人……那我真的可以不用死吗?”姚二娘紧张的问道。
“这得看你自己。”房遗爱轻哼了一声,想的倒挺好。
他转身行礼,对李世民说道,“启禀圣上,此案的来龙去脉,已清晰明了。有人不止玷污了余思思,还诬陷臣,臣请圣上严查!”
他巧妙的选择了点到为止。
这个事再问下去,只要撬开苏亶的嘴巴肯定就能问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但在房遗爱这儿已经没有必要了。
皇帝对太子很看重,对李泰很宠溺,当殿问出来,他以后还怎么当个奸臣?
「还是点到为止吧,给皇帝陛下留点面子,好让我以后能安安稳稳的抱大腿!」
「在朝堂上混日子,简直太难了!」
听到房遗爱的心声,李世民的嘴角一阵疯狂抽搐。
“混账东西,你还真是孝心可嘉啊!”李世民心中骂骂咧咧,但这个案子该如何处置,他的心里也有些犯难。
房遗爱的做法,他很满意。
可直接就此打住,显然不可能。
房玄龄那眼睛都憋出红血丝来了,怎么可能会到此为止?
“长安令。”沉吟片刻,他沉喝道。
“臣在!”
“限期破案,务必要给房遗爱一个公道。”李世民喝道。
长安令那张本就带点儿菜色的脸,瞬间一片惨白。
这真的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为什么非要他办这个差事?
长安令心中百转千回,却毫无头绪,只能硬的头皮喊道,“臣遵旨!”
这不咸不淡,甚至有些操蛋的结果,房遗爱倒也能接受。
他估摸着,皇帝既然这么说,那应该也是猜到了一些事实的真相。
既然是这样,他这一顿冤枉,也就不算是白挨。
这时,太子上了殿。
“启禀父皇,儿臣已经问清楚了,他们也是受人指使,诬陷房遗爱房将军。”李承乾说着,双手呈上一片绢帛,“这是他们的供状!”
“房将军的审讯手段甚是了得,儿臣稍加学习,竟势如破竹!”
面如寒铁的李世民听到这话,脸上终于稍加缓和,“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