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房遗爱不可轻放!”
于志宁大声说道,刚刚起身两缕鼻血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还有些汹涌。
他手忙脚乱的擦着鼻血,结果越擦越是没完没了了。
一张手绢都被整个染成了红色,可鼻血还是没能止住。
房遗爱龇牙咧嘴的看着这一幕,出于善意提醒道,“于大人,您这应该是典型的虚不受补,把头仰起来,赶紧拿凉水镇一下。”
“胡说八道,老夫身体好的很,怎么可能会是虚不受补?”忙着擦鼻血的于志宁,对这个话题明显的有些敏感,大声反驳道。
房遗爱耸了耸肩,实话大部分的人好像都不太爱听。
虽然他这是瞎蒙的!
“遗爱贤侄话糙理不糙,你这老小子就是典型的虚不受补。扯什么有毒,这菜都是试过毒的,房相也在吃,而且好像就老夫吃的最多,这足足一瓮全被我一人给吃完了,我怎么没事?”长孙无忌说道。
他为了证明,狠狠挥舞了两下胳膊,道:“瞧瞧,老夫好好的,而且还感觉格外的有精神,两膀子的腱子肉都好像回来了。”
房遗爱倒是没想到长孙无忌竟然会亲自下场为他辩解。
虽然这份情义他得承着,但要他说,其实真的大可不必。
他爹是房玄龄,他未来极有可能会被戴绿帽的老婆是高阳公主。
而他自己此时也是圣恩不浅。
就这背景,他又不忙着造反,怎么可能会想着杀皇帝呢?
况且,长孙无忌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就在房遗爱这么想着的时候,房玄龄开口说道:“还是暂时押着这混小子,再令御医前来仔细的查一查,人心难测,我自己的亲生儿子,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房遗爱愣住了。
这……真的是亲爹吗?!
虽然这
话听着好像是以退为进,为了证明他的清白。
可房遗爱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圣上,臣也建议,当重查!有时候臣也不知道自己这脑子里会想些什么,还是查清楚点为上。”房遗爱脖子一扬,恶狠狠的给自己争了口气。
弹劾我是吧?
我自己来!
他根本不需要怀疑什么,孔颖达这几个老匹夫肯定在给他酝酿着呢!
也就是这会儿他们没有机会开口,否则,恐怕早就开喷了。
房家父子二人这完全一副坦坦荡荡的作风,还真把孔颖达这几位谏臣给整不会了。
往常遇到这些事儿,大都喊冤喊的比较勤。
结果到了这父子二人身边,他们两个反倒反过来了。
孔颖达与张玄素对视一眼,手腕轻抬,缓缓下压。
在张阿难的贴心服侍下李世民的鼻血早已止住了,他有些头疼的说道:“那就查查吧。”
其实早就知道了房遗爱心声的他,对于真正的答案早已了然于心。
但气氛都已经烘到这儿了,他也不好强行压着。
如此一来,反而看起来好像是真的有事了。
……
在这些大臣一个个酒足饭饱,舒舒服服晒着肚皮的时候,房遗爱被监押了。
就在那间茅草凉亭的旁边,身边围了十数个气势摄人的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