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他的嘴角不禁抖了抖,有些不自然。
想出这法子的人是谁?
赵老哥,也就是这位赵大人的嫡长子啊!
当着这位赵大人的跟前,提及人家儿子的法子, 多少有些别扭。
“咦?”
赵巽闻言,眼睛一亮:“殿下与诸多师傅学习,能提出这法子的,定是当朝大儒,究竟是哪位大儒提出这法子的呢?”
朱慈烺脸色一红。
很明显,这位赵大人误会了。
他的确跟着当朝诸多大儒,也就是朝廷命官学习,可这法子……
“非是诸位师傅!”
他微微垂着头道:“而是另有其人,不便告知,请师傅谅解。”
赵巽却仍旧追问:“殿下有为难之处,不方便说,臣理解,但请殿下告知, 这人……可是读人? 可是当朝命官? 若是话,此等大才,当重用的!”
朱慈烺越发的心虚:“这这这……他……勉强算作读人吧,但读……一般般。”
读不咋地,那便不是朝廷命官。
赵巽认真想了想:“便是读不好,他有此才学,也是可以破格录用的,敢问殿下,可否告知此人住址,吾愿意亲自拜访。”
朱慈烺:“……”
他一阵无语。
您老人家亲自去拜访……那一切都露馅了啊!
于是不住的摇头:“不大方便, 师傅谅解。”
赵巽便一声叹息,很是惋惜的样子。
而今大明,虽科举频次增加了许多,可选出的人才……实在是一言难尽。
而今碰到这等奇思妙想的人才,却不能朝廷所用,岂不惋惜?
也是此间,养心殿。
崇
祯皇帝看着赵巽的奏疏,一阵沉思。
他看完这奏疏后,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综合来看,这法子 确实妙的很。
至少整个大明而言,还从没有过这等事宜。
丢人倒是有些丢人,朝廷乞丐一般向百官索取银子,自是丢人的啊。
可反过来看,这法子推行之后,又可以救助数千流民百姓啊!
最主要的是,有了这法子,日后再碰到流民的事情,朝廷仍旧可以继续利用此法啊!
一举多得!
唯独就是……丢了些脸面。
脸面吗,丢了就丢了吧,这玩意…… 远比没钱来的更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