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的好啊!
甭管什么好坏,只要骂,便有名气,骂的越凶,名气越大。
“我懂!”
他随口解释道:“无非就是程朱理学女子要守妇道什么的,不能轻易抛头露面,我懂的,这事问题不大。”
朱慈烺:“……”
问题不大?
那你是不知道朝堂那边对此事的态度,那弹劾的奏疏十多道,内阁都架不住太大压力,最
后将问题甩到陛下那边。
更别提……
“赵兄,这事非比寻常,你一定要小心着些,我听说啊……”
朱慈烺一本正经:“连顺天府都很关注此事,怕是要遭殃啊!”
有些话,他不能说,比如他已经与顺天府尹沈清扬知会过了。
赵图仍旧摇头:“放心,我既然敢这么做,便不怕这些,我……有后手。”
他挤眉弄眼,旋即凑前几分:“问个事,兄弟你可否将信上达天听?”
朱慈烺诧异。
意思是要给皇帝写信?
倒是有些稀奇!
“我怕是不行,不过我找一下关系,应该可以将信送至陛下那边。”朱慈烺道。
“找什么人?”
“非是奏疏,只是信,肯定不能经过内阁啊,那也就只有厂卫了。”
说着,朱慈烺笑了:“说来,作为武勋,日后我可要进入天子亲军的!”
赵图会意。
确实是,天子亲军将士主要来源便是这诸多武勋世家。
如此看来,这通信渠道有了,后顾之忧也就没了。
“牛兄弟,你尽管放心。”
他直接道:“现在不是有人喷我、非议我吗?好,就让他们喷、骂,随便来,越是凶猛猛烈
越好。”
赵图:“……”
他咽了口茶水,又有点懵。
这什么人啊?
别人都怕被说闲话,可这人竟是半点不在乎,还期望骂声再大一点?
“有后手?”他问。
“嗯呢。”
赵图嘿嘿一笑:“还很猛。”
朱慈烺长吸一口气,心下又有点乱。
余家酒肆的事情,可是由他来处理的,而且他这边都与顺天府说过话了,原则也简单,立刻停止女子迎宾、端茶倒水。
若不从,店铺便别想开下去了。
就这,都已经相当温和了,若教顺天府自己处理,怕不是上来便教你关店铺。
本身而言,他对那余家酒肆也没什么太多的想法,无论怎样都要暂停女子迎宾的,这是必然。
可听了赵图这番话,他一时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难道,当真要教这争议的趋势继续发酵下去?不予理会?
“成,牛兄,我得回去看看了,你也知道我地址了,可随时派人找我。”
赵图说了一嘴,便站了起来。
铺子刚开业不久,而且非议极多,正是难的时候,他即便给自己放假也不敢离开太久。
不多时,他赶回余家酒肆附近,所见之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