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你钱谦益这狗东西要拿我余家酒肆博名声?
找死!
他左右愤然,琢磨着弄那钱谦益一遭。
又想了想,冲着周延儒抱拳:“多谢老哥提醒,我会注意的!”
周延儒淡淡一笑:“无妨,你我兄弟之间还说这些,生分了不是……”
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周老弟,你可听闻内廷有什么动静没?我总觉得这几日陛下不大对啊,心事重重一般!”
周奎想了想,直摇头:“没有啊,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不成?”
周延儒不住的叹息:“不知道啊,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我感觉,一定有事!”
周奎倒也会意:“成,改天我去太子殿下那边看看,若有什么动向,一定通知老哥!”
不多时,周延儒离开,周奎便也开始琢磨起如何弄那钱谦益一波。
转来翌日,不出所料的,钱谦益一份奏疏,直接来
到内阁。
奏疏上面足足罗列了余家酒肆十大罪状!
其罪名如大行商道,商道本是贱业,所谓士农工商,自太祖皇帝开始便是如此,就是这般贱业却能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实乃不详,朝廷当阻断之!
又如余家酒肆的价格,贵的离奇,只是普通菜肴,比市面上贵了一倍还要多。
这等行径,无异于搜刮民脂民膏,朝廷当惩戒之!
如此种种,罪大恶极!
很快这奏疏便通过内阁,来到了崇祯皇帝的御案上。
“实乃不详!”
“民脂民膏!”
眼看着那字眼,崇祯皇帝眉头紧锁,怒从中来。
什么狗屁不详,什么的民脂民膏,若没有那余家酒肆,前一次朝廷要凑够三十万两得是多难?
人家为了朝廷贡献了十二万两,就是这等铺子,挣点银子怎么了?
更别说随着日后的经营,那余家酒肆还可以为朝廷带来更多的银子。
银子,这是而今朝廷最大的难点了啊!
你钱谦益一句话就想把余家酒肆的名声搞臭?
谁给你的胆子?
崇祯皇帝很是不悦,但同时,他也很是清楚,那钱谦益还真的有能力搞臭,甚至搞死余家酒肆。
身为坛领袖,虽是因为一首诗的事情名声臭了点,可只要他一挥臂,便会有无数读人应声而起,去作闹那余家酒肆。
于是,他想了想,直接将钱谦益叫了过来。
“钱爱卿,这两日你大概将户部的账目大概看过了吧?”
他沉声开口:“而今户部府还有多少银
两啊?”
钱谦益顿了顿,尤为为难似的道:“陛下,而今户部府所余银两,不足一千。”
偌大朝廷,最大的府,竟只有千两银子!
崇祯皇帝叹息:“那依卿看来,当如何啊?”
钱谦益略微琢磨道:“陛下,臣知晓朝廷缺少银两,故应严行监管此番摊派,如此便可筹集更多银两!”
崇祯皇帝应了一声:“啊,去吧,摊派一事,不可马虎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