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筹集这四十万两呢?
他一阵愁苦,不禁揉了揉额头。
“父皇!”
此间,朱慈烺走了进来:“您没事吧?”
崇祯皇帝抬头看了看,摇头:“吾儿来了,坐!”
跟着望向太监王承恩:“伴伴,去弄些酒菜,我跟烺儿小喝一口
。”
很快酒菜上来。
崇祯皇帝嘴角挂着几分苦笑,亲自倒酒:“吾儿长大了,知道为父皇分忧了啊!”
朱慈烺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看着这位平日间威严不已的父皇,而今竟在这养心殿饮酒,突的有些心疼。
“父皇,您也不要太困顿,儿臣长大了,可以继续为父皇分忧的!”他很是坚定。
“啊,父皇知道的!”
崇祯皇帝笑了笑:“今日不谈政事,小喝一口,晚些时候,出去放浪一番可好?”
晚些时候?出去?
朱慈烺看了看天色,此一刻宫门可是要关闭了,这大半夜的……出宫?
若是被那诸多官发现,怕不是要喷死。
“怎地了?”
崇祯皇帝浑不在意:“只是出宫而已,无甚紧要的!”
朱慈烺点头。
换做平时,他多会劝谏自家父皇几句,可此刻的父皇,心情似乎不大好, 他便也不好多说。
于是父子二人便小口饮酒、小口吃菜,如寻常人家的父子无二。
这边吃着,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突然赶至。
“陛下……”
“怎地了?”
崇祯皇帝侧目。
这么晚了,骆养性突然赶来,显然是有要事。
“经过臣调查发现,前些日子有约十万两银子进入宣城伯府。”骆养性开口。
“嗯?”
崇祯皇帝微微一顿,旋即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太子朱慈烺。
不大对劲!
好端端的,银子怎么会突然进入宣城伯府呢?
尤其是他这边教人稍微盯着点余家酒肆那边,近来,似乎也没什么动静。
怎地突然就出现了这么一大笔银子?
这十万两银子,再加上那售卖自鸣钟的五万两,可是足足达到了十五万两啊!
“父皇!”
旁边,太子朱慈烺见事情“败露”,自也就不掩饰了,主动道:“其实,这个银子……”
话刚出口,却是被崇祯皇帝给止住了。
他略微思考,先是叫骆养性退下,跟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朱慈烺,笑了。
“哈哈,哈哈哈……”
他当即抬起酒杯:“今日就不出宫了,喝,一定要喝个尽兴!”
身为君王者,他早已习惯了将所有事情都握在股掌之间。
可这一次,他带着几分微妙的心思,却是没有问。
也不必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