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人太可怕了!
怎么会把这种人召进宫里!
“无妨,医者本事不同,也许这位老者就是如此诊脉的。”刘凌没有动弹,任由他继续试探。
只是他暗自里也做了戒备,如果萧无名要对他的经脉中运气,他却是不干的。
萧无名的手段,他小时候也经受过一次,那一次,“萧太妃”动的更加过分,恨不得把他全身上下都摸个遍。
小时候他不懂,以为萧太妃性子古怪,后来学了武才知道,原来学武之人讲究“根骨”,越是高明的功夫,对身体素质要求越高,否则贸然学之,反倒对身体有害,无论是将门兵家,还是江湖门派,择徒都有自己的手段。
萧无名摸来摸去,当然也是因为探出了萧家先祖才有的先天真气之故。等他摸过几处根骨,眼睛里的神采越发炽热,简直到了要跳起来的地步。
极品!这么一副极品的身子,怎么就糟蹋在这里了!
萧无名抬起头,把刘凌的胳膊摸来摸去。
要是早十年知道冷宫里有这样的玉质良才,他就是拼了半条命不要也要把他从宫里抢出来,管他是不是什么皇子!
这样的胚子,放在江湖里,那几个大门大派的老怪物为了收为徒弟,肯定要打成一团,说不得还要来个“元山论剑”,这可是继承衣钵、发扬光大的绝好苗子啊!
刘凌先开始随他摸,可等他露出一副“老子恨不得把你扒光”的表情时,鸡皮疙瘩忍不住爬了满臂。
其他的医者们也是眼神古怪,见过诊脉的,没见过这么诊脉的,这哪里像是望闻问切,简直就是在调戏大家闺秀!
“你这厮要再摸,老奴就要找侍卫把你叉出去了!”
王宁一阵悲愤之气大起,连连跺脚。
“哦,陛下脉相确实不同常人,所以一时忘形。”萧无名装作若无其事地收起手,“陛下小时候经脉似乎受过损?”
“然也!”
“就是恢复的不是太好,看样子给您调养的那位郎中,也是个庸医。”
萧无名脸上有着惋惜之色。
他们萧家留在宫里的那位嫡系子弟到底是什么笨蛋?这么极品的体质,竟然这么多年了才刚刚有恢复如初的苗头?
换了他,药浴针石,再加上武林高手日夜用内力冲刷经脉,早就已经成就了一位绝世高手了!
“倒不是庸医,而是缺少医药,只能用最笨的法子。”
刘凌想起冷宫里无药可做药浴,只能有什么用什么的日子,天天都要受几百针,他这经脉,活生生是用各种痛苦保住的。
萧无名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是为什么,心中对于他的憎恶倒是少了几分。
也是个没受过刘家什么好处,小时候一直受苦的,要不是有他们几家在后面出谋划策来回奔波,也不至于坐上这个位置。
这么一想,萧无名的自信和骄傲莫名又扬起了头。
老子萧家能扶起高祖,也能扶起个少帝来!
刘凌进老先生莫名其妙高兴起来了,也是无奈,咳嗽了一声,吩咐其他医者:“之前说朕身体大好的,去太医局接受考试,如果考试通过,赏赐黄金十两,留在太医局做一医官候补。其余众位郎中也辛苦了,由内侍好生送出宫外,赏赐宫绢五匹。至于这位萧郎中……”
他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道:“说起来也巧,您和萧太妃同姓呢。”
萧无名心头一跳,有些犹豫地看向刘凌,不知道他是看出了自己的来历,还是没看出。
“您老本事却是不凡,随朕去看一看萧太妃的病吧。您都这把年纪了,倒也不必避讳什么。”
他说罢,便站起了身。
听到皇帝的旨意,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咬死皇帝无病的,自然是庆幸无比,说皇帝有隐疾的,投机不成的,心中大是后悔。
之前许多郎中将萧无名当做劲敌,果不其然,让他一举成名了!
只是再郁闷再懊恼,皇帝发了话,也只能各去各地,唯有萧无名被刘凌亲切的留在身边,边走边聊。
刘凌虽然宽厚,但和人并不十分亲热,乍见他对这老大夫这般态度,许多宫人都心中不解,只以为萧太妃确实病得不行了,刘凌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所以不得不如此拉拢他。
他们又怎么能想得到,刘凌拉拢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而有可能是执掌一方兵马的隐形将军呢?
“萧太妃这是思念成疾,希望萧老先生能治好他。”
刘凌见宫人都避的很远,说话间也就不再遮掩。
“所谓心病还要心药医,还请您多劳神。”
萧无名一点就透,当场就眉目大展:“您放心,我呃,草民这里就心药最多,保管药到病除!”
刘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