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少,请问林槺的健康状况怎么样了?”
“乔少,你转发了林槺那条微博,是表示要公开支持他吗?”
“乔少,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不怪记者们会这么激动,本来艺人自杀,也不算惊天的新闻。可是偏偏这个艺人在白家主的别墅自杀,并且还表示白家主软禁他的父母,让他答应白家主包养的请求。
这可是集绑架勒索、非法禁锢于一身的重罪,人家艺人为了能伸张正义,只能选择自杀,简直称得上是轰动全球的大新闻了。
公西乔看着眼前兴奋的记者,神情有些冷淡:“对于这种事,我没有任何看法,只希望加害者受到应有的惩罚,受害者得到公正。”
“那您会支持林槺吗?”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会帮林槺吗?”公西乔沉着脸道,“对,我会帮他请最好的律师,会帮他看案情的进展,我相信他微博中所说的那些。”
全场哗然,记者们从未见到公西乔这么严肃的一面。平时在记者面前的乔少,往往是优雅温和的,根本不会用这种语气跟记者说话。
“您的意思是……你认为白家主是个绑架犯?”
“这位记者朋友你想多了,”公西乔冷冷道,“我只相信警方的证据,以及某些人……不过是禽兽而已。”
记者们更加激动了,乔少公开骂白家主是畜生,这胆子够大,嘴巴够毒,他们不愁没有新闻了。
公西乔接受采访后不到一小时,白奇的律师站出来表示,要控告公西乔诽谤。
“诽谤?”公西乔再次接受记者采访,“我说某些人是禽兽,白家主何必急着跳出来领这个称号,我说了这个禽兽是你吗?”
白奇现在已经被警方控制,代表他对外发言的是他律师,这位律师知道公西乔的回复后,气得憋了一口气:“事实的真相如何,只有法律界定。不需要不相干的人,来指手画脚。”
公西乔:“我指手画脚?我跟世人追求的不过是公正,某些人难道是因为心虚,所以才不敢让别人提?”
娱乐圈众人看着公西乔态度强硬的与白奇的律师进行隔空骂战,简直惊呆了。作为公众人物,几乎所有都不敢牵扯上这些麻烦事,像公西乔这么骨骼清奇又讲义气的,还真不太多见。
公众人士有这个顾忌,普通人反而没有这么长,无数人盯着警方与法院,希望能得到一个公开公正的查案过程与结果。
也正是因为如此,公西乔勇于与恶势力斗争的行为,就显得格外可贵。就连网上靠着娱乐新闻段子手与水军们,这会儿都没有站出来发表任何不利公西乔的言论。至于普通的网民,都对公西乔心生不少好感。
隔空对骂的第二天,就有新消息传出,那就是席氏安排了特约专家抢救林槺,林槺的父母因为见不到席卿本人,竟然在席氏总部磕头下跪,最后被保安扶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公西乔与席卿关系好,顿时就猜到席卿为什么会出面为林槺安排专家,肯定是公西乔开了口。
原本担心公西乔被打击报复的普通百姓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有席卿在,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吧?
谁知道接下来的两天,就有媒体曝出,公西乔的车遭遇撞击,幸好司机技术好,反应快,才免遭伤害。
于是网友们愤怒了,卧槽,这还又没有王法了。乔少不过是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打击报复,白家简直没人性。
于是白氏企业名下的产品遭到消费者的抵制,甚至有比较冲动的人,还在警察局里外面静坐示威,表示必须要严惩白奇,不然就是天下不公。
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们也非常头疼,舆论汹汹,偏偏白家那边又想把事情压下来,简直一团糟。
“这个白奇真他爹的不是人,”一个年轻警察把调查来的资料往桌上一拍,骂道,“强迫艺人喝酒吸毒,性虐,还雇凶杀人、偷税漏岁,这桩桩件件下来,够他死好几次了。看着是个斯人,哪知道是个衣冠禽兽。”
“谁叫人家投胎长了眼睛,”另外一个中年警察无奈的苦笑,“逼死了人,还能一脸平静说跟他无关,是那个艺人陷害。如果真是这样,那个艺人怎么能进入他家大门,我们还在他家里,找到很多当事人用过的生活用品。”
“不是说还在抢救吗?”年轻警察犹豫的开口,“听说有个艺人还专程请了专家过来,没准能抢救过来也说不定。”
“谁知道呢,他吞了将近一百片安眠药,我看有些玄。”中年警察摇了摇头,“也幸好他有个同行为他出头,不然这次死了恐怕也是白死。看来不管什么圈子,也是有讲义气的。”
年轻警察点头:“那是,也不看看乔少是谁。”
两人正在感慨中,突然负责这个案子的队长匆匆走了进来,直接开口道:“上面发了通知,这次的案子必须严查,重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年轻警察愣住,这是要下狠手收拾白家的意思?
席家庄园,席卿端了一杯茶放到公西乔面前:“你不用担心,警方已经决定严查此案,白奇跑不掉的。”
“这次辛苦你了,”公西乔端起茶杯又放下,“林槺的父母那边怎么样了?”
“我让人给他们安排好了住处,离医院也进,”席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你最近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上去睡一会儿吧。”
公西乔捏住他的手,叹息道:“如果在他发来短信的时候,我足够重视的话,也许林槺也不会自杀。”
说到底,就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把短信主人与林槺联系在一起,或许在他心里,林槺与其他艺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差别。
可就是这位他平时没有注意过的艺人,却顶着白奇的压力给他提示,甚至用死亡来表示对强权的反抗。
重活二十多年,经此一事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有些自以为是。仗着前世的经历,自以为看透了人心,自以为处事稳妥,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谁能够真正看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