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生气,下人们更加小心翼翼了,跪在了地上,尤其是带头的管家,毕恭毕敬的道:“老爷息怒,公子也就是心性不成熟而已,不知道您的良苦用心,等公子回府后,您再好好教导一番就可以了。”
“教导?!这逆子不气我就算好的了,”孟诏拂袖而走,径直走进了府邸当中,二十几年戍边,暗中配合尚令做了这么多事,他才混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已经是呕心沥血了,现在又要处理中省繁多的政务,哪有
时间来教导这个总是喜欢闯祸逆子。
刚回京的那一日,这逆子就把一个大家闺秀家的小姐给抢了,若不是他用权势压着那个世家,这件事恐怕就要彻底传开了。
刚走府邸中,孟诏就看到了堆积在青石板走道两百年的许多大箱子,面色一凌,管家问道:“这些都是谁送的,可有名册记录?”
身后紧紧跟随的管家立刻拿出了登记好的账本,道:“回禀老爷,这些都是一些古玩字画,还有一些玉壶衫之内的珍贵物件,都是京官送的,还有庐州刺史徐忠,他送的礼物最多,一万两黄金。”
孟诏眼神深沉,不知是喜是忧,庐州位于淮河南道,正是多事之地。
可这一万两黄金,却又可以豢养很多私兵,壮大实力。
所以即便有一定的风险,他还是会收下的。
“徐刺史可有信件递来?”
官家拱手道:“徐刺史说了,这些钱财都是小意思,就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老爷能替他完成,徐刺有个儿子,在地方上做县令,希望调任安州,担任刺史一职。”
“徐刺史说了。这事情他不好意思亲自和尚令开口,想让您想想办
法。”
“真的只有这一个请求?”孟诏有些狐疑。
一万两黄金,换一个安州刺史,若是捞油水的话,至少要三四年才能回本。
而且,现如今太子和赵党的争斗已经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候。
买卖官职,捞油水这样的事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饶有不慎,祸及满门。
那徐忠可能对朝堂现在的局势还不太了解,要是他知道了太子处罚贪官污吏的力度,便不会送这些钱过来。
“当真是愚昧的可笑啊!”孟诏抚摸着箱子内的金子,对着徐刺史嘲讽了一句。
他在边境待了二十几年,也没有一次性收过这么多的钱。
“你替我给徐刺史回一封信,他的事,我会向尚令说明的,至于能不能成,还要看尚令的心情。”
“还有,让人立刻去把运儿找回来!”
管家恭敬的回应道:“谨遵老爷吩咐。”
与此同时,一个衣着简朴的生从偏方走了出来,正是那一日在洛州境内曾遇见过李修的落魄生萧言,只不过,他由于出众的采,得到了很多人的青睐,被举荐给了孟诏,成为了幕僚弟子。
“学生萧言,见过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