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张曼成看向孙夏。
“大方,我也是略通兵道,不如你我去看看那徐伯润到底练兵的能耐如何,再作打算。”
“中!”
……
钓鱼八日之后,徐泽想钓的大鱼终于上钩了。
张曼成、孙夏径直找到安置在穰县乡间的徐泽,却见徐泽等人正在院中演练战阵,远超一般长度的长矛、一丈高的长牌、齐整的队列,让张曼成有些愕然。
“这真的不是从北军逃出来的老兵?”孙夏也被徐泽等人的玄武阵震慑住。
“止!”徐泽余光看到张曼成的到来,下达了停止演练的号令。
“世伯,”徐泽作揖,“不知世伯前来所为何事”。
“贤侄这阵法令老夫大开眼界,”张曼成直接道来目的,“老夫当日不知伯润竟有此将才,倒是怠慢了。”
“世伯过奖”,徐泽嘿然,静待张曼成下。
“老夫若将一干青壮交予你,三月后可否练成此阵?”
徐泽默然,“吾与同窗操练此阵五年有余,三月练成,却是有些难吾等了。”
“无妨,先练着便是,只是不知伯润有何要求,”孙夏知晓张曼成不通兵道,说出此等话语,便直接岔开话题。
“此阵名为玄武,三月得其形倒不是不可。”徐泽见状,先应承下来。接着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世伯交予吾之青壮,长者不得长于四十,幼者须得长于十六,青壮不得过千五之数。且人人须齐备三丈长矛一杆、长牌一张、环首刀一柄、长弓一副、箭矢两袋。”
“便如你所言!”张曼成直接豪爽的答应下来。
……
邓韦年十七,本是南阳郡新野人士,光和五年随父母逃荒,父母饿死后侥幸被太平道收留,安置到了穰县。
这一日,一直在打铁铺当学徒的邓韦被叫到了一个大院中,院中垒了一座高台,高台上站着十二名最近新来的年轻人,邓韦只见过其中几人曾闲逛至打铁铺,却不知道这几人身份。
“我乃徐泽,字伯润。今日得大方之令,成立玄武营,营正便是我。尔等作为玄武营之兵卒,从今日起,尔等生死,我一言可决。王队率,宣布军法!”
“玄武营军法,今日起执行!”
“不听号令,无故抗命者,斩!”
“临阵脱逃,无故撤退者,斩!”
“杀良冒功,袭扰民众者,斩!”
“脱离战阵,扰乱军心者,斩!”
……
原本交头接耳的青壮听到一个又一个的“斩”,逐渐沉默下来。这哪里是什么创立新营,这是要将我等全部杀光啊!邓韦腹诽道。严苛的军法,将包括邓韦在内的所有青壮震慑住,没人敢拿项上人头看这些人会不会真的执行。
徐营正和王队率等其他十名队率很快将这1500人分好队、什、伍,即五人为一伍、十人为一什、百人为一队,又分火头队、军法队、战兵队。邓韦茫然的看着自己分到了战兵队,队率是一个叫胡猛的粗壮汉子,他这一伍的伍长则是一个叫钟能的消瘦男子。编排好后,操练紧随着徐营官的一声号令,开始了。
说是操练,实则为罚站,这便是邓韦的切实感受。
只见除了军法队外包括火头队的所有营兵,都在徐营官的要求下站的笔直,军法队执鞭在一旁虎视眈眈,但有乱动者,军法队便是一鞭下去。
不就是站着吗,还能有干活累不成?包括邓韦在内的很多营兵都是这么想的。
半个时辰之后,邓韦腿开始在发抖,但时不时响起的鞭鸣,让他强行克制住想动的欲望。
一个时辰后,邓韦全身都在打颤,邓韦咬牙坚持,同伍的三个营兵都已经被鞭子抽过了。
一个半时辰后,如同天籁的“散”字传来,营兵瞬间全部倒地,坐地的、半躺的、全躺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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