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坐上马车,大武看向李丰欲言又止,还是开口说道:“丰哥,我们与周家合作,周家大小姐的事对咱们生意会不会有影响?”
小武点头,怔怔地看向李丰:“丰哥,俺哥说的对,生意做成了,对咱们恐怕不利!”
李丰摇头轻笑:“你们想什么呢?那么多人和周家合作生意,哪家因为周家大小姐的事受了影响,不要听风就是雨,赚自己的钱,让他们说去!”
马车缓缓驶出西市,刚出西市口。
夏家老四夏北慌张拦下马车:“丰少爷,出事了。”
大武停下马车。
夏北喘着气:“窜天龙今天像吃了火药一样,专挑卖鱼队的错处,往日大武哥在,他不敢挑事,今天他在鱼市来回两趟,第一趟盯着咱们的鱼看了好一会,第二趟他身边多了五六个壮丁,大家伙知道他是瞅准了大武哥今天不在,铁柱哥留了个心眼,特意留了两条六七斤重的大鱼,几个壮丁上来不由看着眼前的空车,不由分说就打砸我们的鱼桶和牛车,俺大哥和二哥动手回击,三哥和五弟上前帮忙,铁柱上前劝说,被巡吏宋江带人抓了起来,捕头秦彪架子十足,两个弓手,七八个壮丁围在身边,他们这是有备而来,幸亏丰哥有远见,狗蛋拿着你写的状子去县衙击鼓告状,不仅要告巡吏还要告捕头,铁柱让俺来寻你想办法!”
大武握拳,只怪自己不在当场。
小武怒喝:“狗崽子的窜天鼠,俺恨不得现在就扒了他的皮!”
李丰脸色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鱼市背后不仅前有巡吏宋江,后还有捕头秦彪。
大庸朝捕头虽然没有品级,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比保长,里长在官老爷面前更能说上话,份量更重。
官老爷要想能威严,离不开捕头,牢头的支持。
一些有手段的县丞,县尉都是通过拉拢捕头,牢头等来达到自己的势力,以此架空县老爷的权力,可谓是官官相护,层层抱团。
李丰暗忖还是小瞧了宋江,他的背后还有个秦彪。
自古民告官胜者微乎其微,告宋江一个小小的巡吏成功的机会或许可能,告捕头想要成功很难。
狗蛋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那张状子上,并没有提到秦捕头。
狗蛋真是好样的,谁给他的勇气,无畏无惧,连捕头也要告! 李丰心中狠狠的给狗蛋点赞,又默默的点蜡!
就他那竹竿样的小身板,能挺得过县衙里的三十大板!
“差不多一个半时辰了!”
“一个半时辰就是三个小时!”
一个半时辰前鱼市。
铁柱看着摊位前源源不断的人来买鱼,不过一个时辰两大车的鱼就卖光了。铁柱看着眼前的空车兴奋不已:“这生意简直太好了,咱们的鱼一到,所有的人就往摊位上抢,那不叫卖鱼简直就是抢鱼,稍一犹豫到手的鱼就被别人抢走,不多时就卖光了,看着今天卖鱼的钱,竟然卖了四十贯钱!”
狗蛋凑在他耳边:“铁柱哥,还得是丰哥厉害,知道这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发明了弓鱼术,咱们的鱼条条鲜活,连那些老鱼贩都眼红咱们的活鱼,只要咱们来卖鱼,谁家来鱼市买鱼,不是认准了咱们的鱼,咱们的鱼在鱼市就是个活招牌啊!”
那些捕鱼的谁不眼馋咱们的弓鱼术,偷偷来咱这里买鱼回去学,想知道这弓鱼术是咋绑的!
他们自以为看一遍就能学会,却不知道这弓鱼术最大的秘密不是绑鱼,而是绑鱼的过程中间要隔一个时辰再绑。
如果买条鱼就能学会绑鱼,这还叫秘法,这可不是单单靠买条鱼就能知道的!
铁柱拧起眉头,一言不发看向窜天鼠一行人,今天大武和小武跟着李丰有事,窜天鼠看他们的眼神与往日不同,今天的他们就像待宰的羔羊,任他宰割。
自从做了这个领队,原有的小心思花在了卖鱼队上,脑筋想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活络。
卖鱼队成员每天精神抖擞,他却要想着有可能发生的问题,或是突发的状况,就怕出现难以挽回的问题,就像今天的窜天鼠,绝对有问题。
大家兴奋的你一言我一语,准备收拾牛车起程回大荒村。
现在每天有两辆牛车赶四方城,一辆牛车赶周边集市,每天来回轮流有车坐,一个人最多走三十几里路,天天有两顿干饭,两顿肉吃,这日子比村长王长发过得都还好,大家别提多开心了!
其中也包括夏家五兄弟,他们现在对李丰崇拜的五体投地!
以前为了吃一顿饱饭拿自己的命去拼,习武练功,吃都吃不饱,兄弟五人一个比一个瘦,现在好了,天天两顿肉,明显的身体壮实了,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收拾好东西,卖鱼队正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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