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捏着刘弱的手提醒一下,没想到她反抓了一下,不由得向身边靠过来。
“鄙人酒楼东主,山东莱州人李箴言,见过侯爷,见过陆大人,贵客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平日多受董百户照顾,今晚不敢收贵客全银,收个五折本钱。”
陆天明点点头,“鲁地多豪杰,李兄气魄非凡,像个武将,不像读人。”
“说来惭愧,还真没什么读潜质,陆大人见笑了。”
陆天明好似兴趣不高,举杯示意一下,仰头喝尽,李箴言这才惶恐举杯,“敬陆大人。”
他兴趣不高,抚宁侯也不能太高,薛清更是随意,喝一杯后突然冷场了。
李箴言哎呀一声,“小人告退,贵客有何吩咐尽管开口,以后常来,小店不赚贵客钱财,只为敬重贵人。”
“李东主会做生意,以后还说不得真来,贵人不缺你这三瓜两枣,侯爷敞亮,只要伺候舒服,不仅全额付,还有赏钱。”
“是是是,陆大人说的是,小人多嘴了,诸位慢饮,小人告退。”
倒是走的利索,陆天明打了个饱嗝,笑着摇摇头,“听说是个秀才,读人自称小人,看来在商场混久了,真忘了自己身份,由下看上是本能,由上看下却是心性,此人生意做大不是没道理。”
抚宁侯眼皮一跳,“贤弟眼神清澈,愚兄佩服,你真的累了,要不咱们今晚就到这?以后常坐。”
陆天明立刻拉着刘弱起身,“好,那就早点休息,明天上午我带薛兄去国公府,晚上最好写封信。”
薛清激动躬身,“感谢天明成全。”
三人客气两句在门口告别,各自回院里去休息,校尉进门收拾,董成虎低头来到身边,“大人,您说的对,周围果然有几个小饭馆是李箴言所开,具体没敢多问。”
“嗯,告诉兄弟们,只要本官这里没动静,不要管别人的事。”
陆天明迈步上楼,这里是真豪华,非常干净。
刘弱抱到胸口笑着道,“夫君,肯定是他,那双眼睛不会错。”
“夫人真聪明,有奖励。”
陆天明说着迫不及待褪衣,抱到桌子上,刘弱得意配合,猛然看到窗户上的身影,连忙熄灯。
酒楼前面一个院子,同样站在二楼的李箴言看到窗户的影子消失,暗骂一声年轻放肆,返回桌子边喝茶。
他这里没有灯,不一会抚宁侯安静上楼,适应光线后坐在他对面拍拍额头,“好像有件大事需要操办。”
“何事?”
“英国公想争夺漕运主动权,运河南北五千里,漕船三万,各省各府均有不同主事人,这些豪商两头讨好,攒下偌大财富,英国公若想主导漕运,官场也挡不住,就是不知他如何与魏国公商量,很可能派定国公暗中到南京一趟。”
“与我们有多大关联?他还敢截断漕运不成?若真如此,关外没乱,京城先乱了。”
“漕运总督啊,朱某明显占据优势,英国公越不联系我,证明他越是在考验我,还好老子沉得住气。”
李箴言大喜,“如此说来,咱们可以走黄海绕朝鲜,或者走天津卫绕直隶湾?”
“有这个可能,那样就省下不少麻烦,张家口作为障眼法即可。可惜我们只能干等,不能主动,唯一的方式就是砸银子,让陆天明说两句。”
“妙,就像在百户所旁边做生意,在酒楼待客,完全的灯下黑,陆天明说出来,可信度更高。”
“是这个理,希望他赶快成婚。”
“嗯?这是何道理?”
“随礼啊,本侯随礼二十万两,不知道他能做主几分。”
“哈哈,侯爷智慧一向如刀。”
抚宁侯轻咳一声,“你还是要注意,陆天明第一次见你,就说你读人自称小人,折节赚银子,成功的生意,暗示你做人不怎么样。”
李箴言嘴角一抽,“厂卫鹰犬真是贼,我会注意。”
“白天给你的消息发出去了?”
“是,这是大事,不能耽搁。”
“大概多久能到。”
“十天左右吧。”
“为何绕武靖伯,太慢了。”
“侯爷说差了,没有绕海上,初夏的草原非常不利于奔马,浅草才能没马蹄,这不是诗情画意,实乃步步杀机,信使若想安全送达,只能小跑,否则折断马腿,十里一匹马。”
“哦,本侯疏忽了。”
清晨,陆天明起床,到窗口打开缝隙向院里望一眼,还真有一股与世无争的平静。
查凶一旦到取证核实阶段,打打杀杀就成了累赘,得做个‘好人’,喝酒吃菜好色都是简单的手段,完全是为了让人相信自己‘绿色无害’。
陆天明返回床榻,仰头长出一口气,时间啊,有点难熬。
刘弱在身边立刻哼一声,“醒来不起床,天天这么睡下去,腰都睡垮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呸,谁知道您以后还有多少,我得抓紧时间生孩子。”
“就算生了也是庶子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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