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牢与治病毫无关联,不应该呀,陆天明再次疑惑问道,“公爷近期是否好转?”
“卧床两年,冬日加重。”
“是突然加重吗?”
“不是,随着卧床时间越来越长,病情越发严重。”
“那您为何今天上门请下官?随便派个人就可以。”
“张某知道你今天出狱,还知道家里下人请不动,因为你把两件事搞混了,你拿小狗设局骗人,人家教训你,与你看病设局没关系,你想太多自己吓唬自己,下人解释不了,陆百户明白了吗?”
陆天明自嘲一笑,“下官明白了,既与县衙无关,也与国公府无关,下官一个烂百户,竟然被一个贵人怼上了。”
张之极瞥了他一眼,“为何不自荐上门,用病号钓鱼?”
“没人举荐呀,牍司提督千户拒绝。”
“董成虎就可以。”
“他?不远不近,这么说起来亲军百户都可以。”
“陆百户没试过第二人,自以为是设局引别人注意。”
“下官还真无话可说。”
“你想逃离皇史监督百户?”
“准确说,下官想做官,真正的官。”
“捞银子?”
“那倒不是,人总要有梦想。”
“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小公爷好似不信。”
“治好父亲,我满足你,用不着试探,信不信不重要。”
“小公爷霸气,下官信心十足。”
两人交流顺畅,张之极也疑惑这百户在他面前丝毫没有压力,说话间已来到大门口。
朱漆大门五十多米长,一正两侧三门,侧门的门槛都超过膝盖,正儿八经高门大户。
张之极带他通过前院广场,顺着廊道过了两个池塘花园,绕来绕去快晕了,突然来到一处宽大的正房面前。
陆天明感慨一下国公府自己人都会迷路,跟随张之极进门,然后一道门、二道门、三道门,来到一个温暖如春的房间。
窗户是缎布,地下站着一圈丫鬟,炕上铺着厚厚的锦被,一个头发花白的枯瘦老者躺在其中,窗台一侧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里侧坐着一位冷艳的年轻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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