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发狠,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硬把额头磕出血来,再抬起头时,已然是血泪交错!
卫蚩眸光豁亮,心下更是自豪不已,这才是我儿子啊,有滔天热血,有铮铮铁骨。
但此时,也只能硬起心肠呵斥他走了。
“竹儿菊儿,你们以后跟着少爷,用心侍候他,我在这里给你们定个名份,待我儿满十六岁,你们正式转入铮儿的侍妾,铮儿,你也听明白了吗?”
“娘,儿遵命。”
竹菊二婢一齐跪倒,个个泪痕满脸,“夫人,婢子等誓死守护小公子!”
祖祠之堂,元显山伟岸的身形立在堂前,右掌抚元铮天灵盖,以摩顶秘灌**将一道玄秘奥义输入了元铮脑海。
元铮只觉脑际轰鸣,一股股洪流挟着无比深奥的光幻符一串串流入脑窍。
他全身战栗着,汗出如浆,过去十几年泡在药缸里淬炼过的躯体,也只能勉强承受父亲的灌顶大输。
由此可见这灌输的强度似乎不同?
而一旁的老管家元昌见状就明白候爷的心思了,神情不由巨变,黑袍一抖就跪了下来。
“候爷啊,您这是何苦?如此一来还如何抵抗?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竹菊二婢也看出了异样,纷纷震惊的跪倒。
只有元铮还没搞清状况,但现在他也来不及去搞清什么状况了,因为入顶的洪流撕开他的经脉正在朝全身奔涌,四肢百骸,任督二脉、天地之桥、十二重楼……
这仅仅是授以‘圣煌神拳’的玄奥jing意吗?
显然不是那样。
这分明是元显山把一身修为转嫁到了儿子元铮的体内。
但是元铮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也不懂得任何修练法门,所以什么也搞不清。
不过就算他搞得清,这时也抗拒不了。
澜州候元显山居然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一身jing纯的修为全数灌入了爱子体内。
元铮实在架不住撕经裂脉的巨痛,终是晕了过去。
而元显山也渐渐完成了输功,一瞬间他的脸孔苍老的好似仈ji岁的将死之人,实际上他耗尽了自己的全部jing力,此时,他已经走到了生命最后的关口。
老管家元昌完全傻掉了,但他也终于明白候爷为什么这么做了,他终是不肯顶着大煌候爵的名去行逆事,但把自己一身功力给了儿子,就是让他去做以后的事。
“候爷…你…呜……”
元昌数十岁的年龄,这一刻却哭的好象个孩子,顿足垂胸,血泪溢满眼眶。
“不必再说了,元昌,你跟了本候这么些年,还不了解本候的脾xing?过了今ri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澜州候元显山这个人了,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冥路……我元家也把所有的情份还给了大煌,还给了皇帝,从今以后,我儿元铮再做什么事都能无愧于天、无愧于心,无愧于煌,只有大煌欠我元家的,没有我元家欠大煌的,本候以魂祭天道,以血鉴神明,为我儿元铮讨取天地之大气运,异ri我儿必铸不朽之名,立横天伟业,开万世太平……元昌,你们速速从祖祠下的秘道离开,迟恐不及……”
说到最后,澜州候都似喘不上气了,只怕他连一刻钟都挺不过去了。
竹菊二婢泣不成声,嘴唇都咬破了,元昌钢牙一挫,猛得抱起晕迷的元铮,“候爷,元昌有生之年,必辅助公子成业,以报候爷知遇之恩,您保重……我们走!”
老总管元昌眼里都流血了,但毅然闪身入了祖祠,竹菊二婢也随后跟进。
此时,城内马蹄声轰鸣,从四面八方朝候府卷来,浓浓杀气直冲霄汉。
但是盘坐在祖祠前的元显山却笑了。
“皇帝,你想不到我儿元铮会打劫你的气运?天生恶毒的无耻之人,也不会永远逍遥,本候只是先走一步,在漫漫黄泉路上终能等到你来……嘿嘿!”
一抹残阳,映红了澜州城,西北风刮过时,带起了浓郁的血腥味儿。
但这一切不是结束,恰恰却是刚刚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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