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是她所爱的那副冷漠令她彻彻底底清醒。
原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注定受尽轻视,遍体鳞伤,飞蛾扑火,烈火焚身。
撞了南墙,就该回头了。
陈玉皎心里曾经的涟漪,如今只剩下死水一般的平静。
她清冷的眸子看向战寒征,冷淡开口:
“既然要表白,去燕家就行,来我这沉武院做什么?
定西王是找不到路吗?”
那口吻里竟是几分嫌弃?
战寒征无心思去揣测,只道:“不论你在玩什么把戏,本王无暇奉陪。
但你伤了明曦,就当受惩!”
陈玉皎,也该长长教训了!
他大手一扬,冷硬的命令随之扬出:
“杖二十!”
其后的将士们会意,立即整齐划一迈步而出。
他们手持长军杖,在夜色下闪着冷冽的光芒。
陈玉皎扫了眼那长杖,红唇轻轻一笑,抬眸看向战寒征:
“定西王,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
我是教训她了,可那又如何?”
“在我这院子里,一个小小庶民来我这公主院上蹿下跳,我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在朝堂上,我是皇帝亲封一品公主,你还位列二品。你又有什么资格打我?”
“说起来……”
陈玉皎凝视战寒征问:“定西王,你见了我,行礼了吗?”
清冷的询问尾音上扬。
战寒征脸色都青了青。
且那十二武卫还整齐划一地手持长剑立在院外,形成一堵墙,个个盯着他。
他们也与那些将士对峙着,让人无法闯入院中。
战寒征目光发沉。
曾经那个向来骨头软的妇人,昔日他一个眼神,她就毕恭毕敬、无所不从的妇人。
如今倒也学会反抗了?
战寒征自然不可能向一个宅院妇人行礼,他一身战场养就的铁血、威严。
“在宅院中,夫为天,以男人为尊!本王行家法,你无权反抗!”
战寒征命令:“给本王拿下!”
威严的军令如山。
那些手持长杖的将士们立即前进,气势腾腾地要与十二武卫动手。
“呵……”
一声清凌的笑声忽然扬出。
原本躺在躺椅上的陈玉皎笑了,终于手臂抬起,要起身了。
夏蝉连忙去扶她。
冬霜也立即拿来锦帕,为她擦净脚上的水渍,服侍她穿鞋。
陈玉皎在夏蝉的搀扶下优雅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