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的家法, 是特制的荆棘长金鞭。
又是纯金打造,仿造成荆棘的模样,遍布尖利的长刺。
“唰!”
一鞭子打下去,后背顿时现出一条血痕。
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细刺,扎入她的身体。
“啊!”她的惨叫声被布团堵住,只发出胸腔中的闷哼。
只是一鞭子,就已痛得她全身紧绷近乎痉挛。
冯嬷嬷居高临下地看她:“知错了吗?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战明曦还是摇头,疯狂地摇头。
她不甘,她不认!是太傅府骗了她,是赢修堂骗了她!
赢修堂有这怪癖,早该告诉她的!
要她一辈子做个无爱的妇女,一辈子独守空房,还要学那么多东西?她做不到!她不甘心!
“那就继续打!打到她知错为止!”冯嬷嬷的声音格外森严。
“唰!唰!唰!”行家法的武卫便毫不留情、一下接着一下挥甩着荆棘长金鞭。
战明曦叫不出声音,每被打一下,身体就颤抖痉挛着,痛得眼泪直流。
而就在那房间里,烛光旖旎,里面的男人未出来看她一眼。
他在和别的女子翻云覆雨。
他再也不会正眼看她。
他足够冷漠,不爱她。
战明曦被拖回房间时,已全身是血,遍体鳞伤。
一名老嬷嬷给她上药,叹息着:“您这是何必呢~多少女子这一生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即便公子没有那点小怪癖,三妻四妾的男子,也绝不会永远只爱一人。
变心,冷落,不过是早晚而已。
战明曦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手指微微颤了颤。
昨晚她还在这床上,赢修堂还那般温柔。
可今夜……明夜……后夜……
从此无数个夜晚,她都要一直这么独守空房吗?
不,才一夜她就忍不了了!她接受不了无爱的婚事!
尤其是看着外面的天色,她愈加害怕,身体本能地颤抖。
天刚明未明,她就得起床去学规矩礼仪。
那尖锐的针,会一下接着一下扎破她的手指!
她还得去伺候那个毒婆婆,给其捧恶心的痰盂,擦身体。
那个严厉的老祖父,还会骂她!
这全家上下,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全都想利用她、欺负死她!
她战明曦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子的!
战明曦躺了许久,毫无困意,而太傅府的药材是上等的,很快就让她疼痛感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