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喘吁吁的抬着麋鹿回到江岸上,倒不是猎物有多重,两人主要走得急促,加上山路难行,所以显得狼狈不堪。来到竹排上,墨家兄弟早已等在那里,看着两人抬的猎物震惊不已,不是楚念他们太厉害,是他们两兄弟太菜了,两个人只打了只兔子,还不是很大。
胖子也不要点脸说是跟楚念一起射的,受伤麋鹿发狂之际,徒手制服,惹得两人崇拜不已,并招呼楚念两人坐着,两兄弟撑船,强者受人崇拜好似并不会随着年代过迁而改变。
楚念默默笑笑也不拆穿,水波微荡,阳光西斜,细洒淡黄日光,伴着竹筏往江岸游去,林里时不时响起几声鸟鸣,胖子也打起了盹,静谧悠然。
楚念也静下心来,想起刚才的奇异境遇,山中时隐时现的两道人影,从那距离看去也有五六里路,常人根本无法看清,难道眼花了?不,肚子火烧般的疼痛感绝不会错,还有望仙塔的石头,自己若不是遇仙那就是撞鬼了,楚念已无狩猎的喜悦,陷入无限沉思却又不得其解。
“哐啷”,竹筏靠岸的声音,李将抬头站了起来,看在还在睡着的胖子,走过去踢了一脚“胖子,起来吃饭了”
李将瞬间醒了道“来了”,抬头一看,大骂“楚念,你给小爷站住,我要跟你单挑”
墨家兄弟哈哈大笑,几人吵吵闹闹,扛着猎物下了船,然后把麋鹿扛起城里朱屠户档口,让他帮宰杀,作为酬劳內脏都归朱屠户。城里居民大都不吃內脏,但朱屠户倒是不遵俗,据说有些吃过朱屠户用內脏做的菜,赞不绝口,俗肉无法比拟。
楚念让屠户把肉分成四份,鹿头的归属彰显狩猎者的英勇,墨家兄弟提议将鹿头分给李将,但在李将的“谦让”下归属了楚念,李将并美言曰:“若无楚念之利箭,又何展我李将之雄威”。楚念大赞,拱手作谢,墨家兄弟更是愈加崇拜,李将可谓“名利双收”。
楚念回到家中,大黄还是一如既往的晃着出门迎接,楚嫣出来看到楚念提着的猎物,问道:“哥,你去打猎了吗?好多啊”。说着过来用手指碰碰。
楚嫣:“有野兔,还有这个是什么,怎么有一只腿的一个脑袋的动物?”
楚念:“这是麋鹿,跟胖子他们去的,都分了一些,晚上想不想吃烤肉啊”
楚嫣高兴的跳起拍拍手道:“想,哥,这些都是你打到的吗”
楚念:“那当然了,厉害吧”
楚嫣:“厉害,哥哥,下次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也想学打猎”
楚念道:你啊弓不拉不开怎么打,等你上学先,长大了再带你去。
楚嫣:“好吧,那以后我一定打得比你多”
说完帮拿了只兔子,往屋里走去。
楚念也提着猎物进屋,楚爹正坐着喝茶,见提着猎物的楚念,轻叹了口气,道:回来了,去休息会吧,折腾了一整天。
楚念应声便洗漱回房里。
楚爹也知道朔安城里,四大家族各司其职,楚家管军,朱家管农,墨家管科研,李家则是礼制,监管各家职务已保公正,而城中大家都安于一隅倒也没什么纷争,反而李家对各家若职都有所专研。
楚爹愿想家中也有个能专研学问之人,但无奈楚氏他家基本如此,他当年是, 楚开是,楚念也是,只能寄希望于楚嫣了,想着又轻叹了口气。
夜晚,楚家院中荧光染染,楚母将多余的肉腌制,剩下的烤来吃,一家人围坐炭炉旁,大黄也坐在旁盯着烤肉,流下不少哈喇子。
楚嫣小手捧着脸,时不时问道:“好香啊,爹,可以吃了吗”,“皮熟了没,可不可以先吃”,“哥哥,我要吃肉多的……”,惹得家人哈哈大笑,夜晚静谧,气氛格外热闹,其乐融融。
烧烤完后,深夜房中,一间屋里,烛火轻映,楚念半躺床上,未有睡意,夜深人静时,更易勾起往日怪事,突然一个念头疯狂冒出,仙人会不会本就存在,凡人也能修炼成为仙人?
楚念站起身来,回想白天腹部的灼热感发生的情景,对准一个地方,全神贯注,用力紧盯,片刻后,满头大汗,却无熟悉所感,叹了口气,一无所获,乏意瞬间压低了眼眉,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