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慢慢闭上眼睛。
大家赶忙去查看,元烈天趁机走到栏杆边,想从栏杆这里跳到一楼,才趁乱跑出去。
就在他抓住栏杆跃身而起的瞬间,后面一个孩子冲过来:“去死吧你……”
后腰很痛,元烈天能感觉到血液哗啦啦流出来的声音,他不敢置信地扭过头,看着面前的孩子:“尼克,你……”
孩子握住刀子的手狠狠往里一戳,再拔出来,然后猛地推了一把,元烈天根本没怎么有时间反应,就像大鸟似的从上面摔了下去。
这么摔下去自然是必死无疑,很快一楼大厅就染红了一片。
叫做尼克的人瑟瑟发抖,满手的血,有人过来抱住他:“别怕,别怕,我们快走……”
“警察来了怎么办?”
有人从他手里接过刀子,在自己身上捅了两刀。
第二个,第三个,都是捅自己的。
“别怕,去吧,警察来了,我们是正当防卫,三先生不会让我们有事的。”
妮娜打不通元烈天的手机,打酒店座机也是一直没人接听,她有点担心,打给酒店大堂,请人家上去房间看一看。
十分钟后,酒店大堂回复,房间里没人。
妮娜虽然担心,但是她也没往坏处想,只是当元烈天出去溜达去了。
酒店不远处有一个古玩市场,元烈天昨天就说了好几次想去。
挂断电话,她走到卫生间门口,倚在门口看泡在浴缸里的男人,笑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男人性感的桃花眼看过来:“怎么,睡完就想丢?就没见过你这么无情的,还是我留在这里,打扰你跟老情人见面了?”
妮娜摸了摸下巴:“你就别装深情了,刚才你把我当成谁了?”
“我把你当谁了?”
“你喊了谁的名字,你真的不记得了?”妮娜走过去,坐在浴缸边,掬起浴缸里的水,洒在男人锁骨上,然后她凑过去,凑到男人耳边,吐气如兰的,“你喊了一个女人的名字,没看出来啊,你竟然……”
男人抓住她的手,目光里全是警告:“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妮娜越发来了兴致:“我胡说八道,你敢说你没有爱上那个女人?要不,咱们合作,我把那女人给你,你把雷凌给我,我还会帮你得到雷氏和环球,这笔生意你不亏吧?”
男人松开她,盯着她:“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们的爱是一样的,你有多爱那个女人,我就有多爱雷凌。你有多想得到那个女人,我就有多想得到那个男人。”
男人斜眼看她:“如果我现在是喝了酒的状态,我差点要以为,你是我认识很久很久的一个蛇蝎女人了。”
女人挑眉笑,跨进浴缸:“你是说柏玉玲是吗?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成她……”
卫生间里很快就全是不堪入目的声音,另外一边的私人会所,警察到达,封锁了现场,按照程序检查尸体查看监控并且带走相关人员做笔录。
妮娜得到消息,已经是两个小时后,而且她还是从电视上看到新闻。
新闻上说,圣殿教最大的余孽元烈天,妄图到江南会私人会所偷盗物且故意杀人,受害人正当防卫……
会所的监控,完整地还原了一切。
妮娜把遥控板狠狠砸在地上:“狗屁的监控,老头明显是被人暗算。”
躺在床上的男人眯了眯眼:“你还不回去?”
虽然对元烈天并没有多少父女之情,但是妮娜还是觉得伤心,毕竟,有着老头在,她就多了一道屏障。
现在,老头没了,那些圣殿教余孽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她以后就是孤军一人了。
“回去?警察说不定就在酒店等着我自投罗网,我不回去。”她走到床边,看着男人,“你带我去美国好不好?”
“你不报仇了?不找你的坎爷了?”
“仇自然要报,但是我想跟你合作。”
男人掀开她作乱的手:“算了吧,我跟你没什么合作的,你还是去找你的坎爷吧?”
妮娜还想说什么,电话响起来,她起身到茶几边,拿起手机看了看,突然开心地笑起来。
她冲男人扬了扬手机:“借您吉言,我的福星来了,再见。”
她弯腰从沙发上拿起手包,一边往外走一边把电话接起来。
她说的是泰语,但是男人听出来了:“哥哥,人家想死你了。”
……
午饭后雷凌去了趟公司,环球那边堆积了太多事务,他要过去跟中层领导开个会。
晚饭萧北鸢专门给他准备了鲍鱼和青橄榄煲汤,早上的鸡汤看他喝了两碗,小九也喝了两碗,她心里高兴,一直在厨房和芮雪姬忙碌。
所以他并不知道,身在环球的雷凌,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