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想到从前,沈全真感叹:“看到温仕言,第一反应就是他当初疯狂追你的时候。”
付阮不冷不热:“我第一反应是那个辞职的英语老师。”
提到这个,沈全真也是回忆如泉涌,“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上学时下到学妹上到老师,就没有他追不到的人,除了你。”
付阮:“我可无福消受。”
沈全真:“我听说他在夜城,什么时候回的岄州?”
付阮:“八成东窗事发了。”
沈全真侧头看付阮,“什么事儿?”
付阮:“有人说他在夜城同时泡了一个银行行长的女儿和情人,搞得对方家里鸡飞狗跳,差点闹出人命。”
“嚯~”沈全真说不上吃惊还是崇拜,“宝刀未老啊,这复杂的人物关系,要是没搅合进女儿,我差点以为他是原配雇的。”
付面色如常地喝了口酒,尽量不去看楼下那抹绿色背影。
沈全真也看着他,感慨道:“还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在温仕言脸上,岁月充其量就是把刮胡刀,早年我们开玩笑还说,就这长相,不用姓温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付阮:“心动不如行动,他现在家道中落,你有豪宅超跑,一拍即合。”
沈全真笑道:“我有贼胆,就怕贼心没在我这,他连当初的求爱歌都唱了,你不会觉得他是冲我来的吧?”
付阮刚想说,这可不一定,结果楼下温仕言拿着麦克风,突然开口道:“十年前我给一个女孩唱这首歌,说我喜欢她,那时我只想跟她在一起,现在我给她唱这首歌,是想告诉她,我回来了,我的心跟十年前比,只多不少。”
“我想你了。”最后四个字,能让人心疼好一阵子。
还有什么比大帅哥当众深情表白更让人心碎的事,台下女人都噤了声,唯有男人们响起‘兄弟般’的口哨,四处观望,看是哪个女人被人惦记了十年之久。
等了半天,没人应声,也没人站出来,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众人神色各异,唯独温仕言表情如常,他把麦克风挂回去,径自下台,而后,走到蒋承霖所在的沙发处,旁若无人地落座。
蒋承霖看着温仕言,淡笑:“什么时候回的岄州?”
温仕言从侍应生要了杯饮料,往沙发后一靠,懒洋洋地回:“下午,我刚在楼上才看到你也在。”
蒋承霖:“下午回来,这个点就紧锣密鼓地的登台,行程安排够紧的,在夜城遇到困难了?”
温仕言笑得浑不在意:“只要这个世界还有女人,就轮不到我有困难。”
说罢,他看了眼蒋承霖:“我为你前妻回来的。”
蒋承霖清楚看到温仕言眼底的挑衅,面不改色,三秒后道:“你跟上学的时候变得挺多,以前锱铢必较,现在倒是仇将恩报。”
他指的温家前几年受牵连,家道中落,付家趁势鲸吞蚕食的事。
温仕言置若罔闻,眼角眉梢都是笑:“哪个男人能忍心怪付阮呢,反正我一见她,除了一处其他都很软。”
闻言,蒋承霖眼尾一沉,神情骤冷,温仕言却好似没看见,自顾自地说:“以前大家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现在好了,没说前妻也要客气吧?”
蒋承霖面色冷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付阮结了十年婚,她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忙着给干妈庆五十大寿,就是接送女朋友上高中,也没见你有多客气。”
蒋承霖正大光明的嘲讽,温仕言不咸不淡地道:“买东西还要货比三家,更何况是人,我不急着让她知道我有多好,先让她排除一个错误答案也好。”
蒋承霖眼底除了冷之外,已经隐隐露出其他情绪,在岄州,除了付阮之外,已经很久没人这样挑衅过他了。
蒋承霖不等开口,余光瞥见二楼楼梯口出现一抹身影,来者黑裤白T,利落短发,明明中性风,可那张脸,那把腰,以及那两条腿,瞎子都不会把她当男人。
她就是个女人,一个十足漂亮,无论什么样的打扮,都是被人从小觊觎到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