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捕头,您来了!”
几位衙役见状,松了一口气,迅速迎了上去。
“杨,杨捕头……”
那些说要离开的矿工看到杨廷伟,顿时紧张不安起来。
他们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根本不敢看王阎一行人。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犯下重罪的囚犯。”
“县衙让你们在这里开矿,那是给你们一条减刑的出路。”
“当初为了来黄家岭挖矿减刑,你们哪个不是拖了关系找了人?”
“现在矿场不过是出了点事,你们就想着逃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延误开矿就是延误整个东海郡的军事要务,这是杀头的重罪!”
“你们……难道想被斩首示众?”
杨廷伟摆足架势,语气显得格外冰冷刺骨,丝毫看不出平时的和气状态。
在这些矿工面前,他就是至高无上的老爷,这是身份与权力带给他的威势。
再加上处理诡异邪祟带来的压力,他自然对囚犯身份的矿工没有任何好脸色。
“杨捕头!小人王五,小人实在无法忍受下去,还请捕头高抬贵手,放我等兄弟回去吧!”
“还请捕头大人放我们离去啊!”
“是啊,留在这儿早晚是个死,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
“老子他么不想呆在这儿了!谁爱呆谁呆吧!”
......
杨廷伟的话虽然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还是有一个叫王五的刺头儿带头挑事,将刚刚压下去的躁动再次挑了起来。
王阎听着他们七嘴八舌讲的话,又看到王五几人清晰分明的挑衅表情,顿时面色一沉。
他二话不说,上前抬手就是一掌。
只听“砰!”的一声,王五当场倒飞出去,胸腔塌陷,砸在了墙壁上,化为一滩烂泥,死的不能再死。
接着王阎身躯一纵而起,紧握双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要跟王五走的三名囚犯矿工锤去。
“啪叽!”
“啪叽!”
“啪叽!”
三人的脑袋瞬间如同爆裂的西瓜,红的白的黄的飞的到处都是。
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他们的勃颈处往外喷溅,失去头颅的身体站立了几秒才轰然倒在了地上。
“谁再胆敢公然与官差作对,这几人就是下场!”
王阎身上杀气腾腾,双手沾染的鲜血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流,目光凌锐,像是刺进了每个人的心里一般。
一时间,所有在黄家岭驻地的人员都被王阎的气势所震住,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杨廷伟很快回过神来,明白王阎这是在立威。
此时的矿场因诡异邪祟之事弄得人心惶惶,必须用高压手段将他们按捺下去。
于是,他转过头看向那几名衙役。
“你们几个看好人,再有扰乱人心,敢言离开者就当场宰了,把他脑袋挂在大门上示众!”
杨廷伟冷着脸,配合王阎将这场下马威进行下去。
“是!杨捕头!”
几名衙役面色一凛,连忙抱拳道。
“杨头儿,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看一下王捕快他们的尸首?”
王阎从尸体上撕下一块布擦拭着双手,对杨廷伟说道。
“那个谁,王捕快和那些遇难兄弟的尸身停放在哪儿了?”
“还有之前遇难矿工的尸体,给我一并带到这里来,本捕头要查验一番!”
听到王阎的提醒,杨廷伟当即叫住一个衙役,让他带人把这几天的尸体搬过来。
不多时,十三个盖着白布的担架,就整齐的摆放在庭院的地面上。
王阎走上前,一一掀开查看。
发现所有尸体皮肤青紫,上面还点缀着一块块狰狞可恐的尸斑,肌肉已经僵硬萎缩,完全干枯,还不时地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尸臭。
“槽,真他么的臭!”
“这才一天,尸体怎么就成了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