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你去让秦嬷嬷过来一趟,就说我想吃她做的小酥饼。”花玥伊虽然知道莫宁荣是被人下毒的,可却不知道是谁下的毒。
花府上下有五六十人,一个个查也需要时间,关键现在也不能打草惊蛇。
花玥伊想着,还是先查出毒物要紧。
秦嬷嬷是莫宁荣的心腹,也是花府的老人了,对莫宁荣忠心耿耿,应该不会背叛她。
花玥伊决定从秦嬷嬷那里入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
不一会儿,秦嬷嬷就来了,手里端着一盘小酥饼,满脸笑容地走进房间。
“小姐,您要的小酥饼来啦!”秦嬷嬷把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恭敬地站在一旁。
花玥伊拿起一块小酥饼咬了一口,赞不绝口:“嗯,真好吃,秦嬷嬷的手艺真是一绝啊!”
秦嬷嬷听了,笑得合不拢嘴:“小姐喜欢吃就好,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花玥伊又吃了几块小酥饼,然后装作无意地问道:“秦嬷嬷,我母亲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秦嬷嬷听到花玥伊的问题后,眼神闪躲着不敢看她,只是含糊其辞地回答道:“夫人的身体还算康健……”她心里想着莫宁荣的叮嘱,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
花玥伊听出了秦嬷嬷话中的敷衍之意,但她并没有就此罢休。
她紧紧盯着秦嬷嬷,目光有些锐利,“秦嬷嬷,你是我和母亲最信任的人,从小到大都是你照顾我们,我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
秦嬷嬷被花玥伊的眼神所触动,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揉了揉手里的绣帕,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花玥伊敏锐地察觉到秦嬷嬷的反应。她装作焦急起来,再次追问道:“秦嬷嬷,我母亲身体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啊!”
秦嬷嬷咬了咬牙,犹豫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向花玥伊坦白真相。说道:“小姐,其实夫人从年后开始,身体就日渐不好……”
花玥伊并没有责怪秦嬷嬷的隐瞒,她也知道这是莫宁柔授意的,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嬷嬷,你是我和我母亲最信任的人,现在我怀疑有人对我娘不利,需要你帮忙做些事情。”
秦嬷嬷听到花玥伊的话,脸色也是变幻了一番,她之前也是有所疑心的。
这半年里,莫宁荣的身体日渐衰弱,可是府上没有姨娘作怪,她还以为只是莫宁荣年纪渐长,才会越发不好了。
如今听花玥伊这么一说,那份疑心如同雨后春笋般在她心中疯狂生长起来。
秦嬷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莫宁荣经过多年的修养,身体已经大好,可是就这半年,情况却每况愈下,咳嗽变得频繁,这怎么也解释不通。
“三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只管说?”秦嬷嬷这才知道花玥伊找她不单单是为了吃小酥饼了。
花玥伊沉默了一会,道:“秦嬷嬷,你将我母亲日常的吃食,都拿去请大夫查看一番,这些东西你分开几个医馆查看,分次带出去。”
“三小姐,你是怀疑有人将毒下在夫人的吃食里?”秦嬷嬷一脸惊讶地问道。
花玥伊轻轻点了点头,道:“我如今也只是怀疑,小心无大错。此事一定要做得隐蔽一些,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而且,此事绝对不可让我母亲知晓,我不想让她忧心。”
秦嬷嬷自然知道事情严重性,她重重地点头应下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时辰。
这时,从沁宁院那边传来了一则消息:莫宁荣因为担忧花玥伊,导致她原本的疾病再次发作,如今已经卧床不起。因此,花府决定闭门谢客。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京城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
人们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是花府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还有的说花府肯定是中了邪,所以才会接二连三地出事。
还不到一个时辰,许多所谓的“大师”就开始在花府门前晃悠,声称自己能够帮助花府解决难题。
这些人中有和尚、道士、巫师等各种各样的人,他们都声称自己有能力驱除花府中的邪气。
一时之间,花府门前变得热闹非凡,甚至有些混乱。
“我师出张天师!我的道法高深莫测,能呼风唤雨、降妖除魔,更有一手神鬼莫测的符咒之术,修行至今已有数十年矣。”
“我对阴阳五行之术了如指掌,无论是其相生相克之道,还是其变化无穷之理,都能够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
“我可是天师吴道子的得意门生!你们还不快去禀报府里。本天师今日来此,乃是受上天指引,要为这府邸驱邪除魔,保一方平安。”
......
两个时辰之后,一辆精致的马车出现在花府门前。
这辆马车车身用金漆描绘着精美的图案,车厢宽敞而舒适,车轮滚动时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车辕处坐着一个精神抖擞的车夫,他身穿一袭青衫,头戴一顶黑色毡帽,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车夫熟练地操纵着马匹,将马车稳稳地停在了花府的大门前。
他跳下马车,将下车凳摆好,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车内的人出来。
车夫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的花府,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只见花府门口站着十来个道士装扮和奇装异服的人,他们有些手持拂尘,有些拿着幡……神情肃穆,看起来颇为神秘。
“郡主,花府到了。”车夫转身朝着车里喊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马车里先是探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紧接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婢女从车里钻了出来。
婢女也看到了花府门前吵嚷的状况,眉头微蹙,心中暗自嘀咕:“这些道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犹豫,还是轻盈地下了马车,然后又俯身,小心翼翼地掀起车帘,对着车里的人说道:“郡主,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