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益茹和薄复彰在调查廖思白事件的时候,曾经看见关鸠与这人相亲,俞益茹第一次意识到,这相亲绝对是有猫腻的。

说的也是,关鸠这么个人,她家里人还叫她相亲,完全是害人啊!

但是既然不是单纯的相亲,再结合薄复彰说过的话,大约就能猜测,关鸠接近方某,就没干什么好事。

俞益茹闭上眼睛,不受控制地流下了眼泪。

温热的眼泪在滑出眼眶后就马上变得冰冷,却也没有冷过抵在脖子上锋利的刀刃。

俞益茹曾经在坐公交车的时候想过车祸,在坐飞机的时候想过飞行故障,在坐船的时候想过撞冰山——但实际上,这是她头一回距离死亡那么近。

死亡的感觉,原来是这种头脑一片空白的绝望。

这一刻俞益茹只想到,干脆在死之前告诉薄复彰吧,自己喜欢她这件事。

但是,没有在薄复彰也喜欢她的时候说这句话,真是不甘心啊。

——真是……不甘心啊……

她睁开眼睛,正要开口说话,看见薄复彰掏出一把枪来。

俞益茹:“=口=”

只两声闷响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脸上沾上了什么温热的液体,身后抓着她的方某已经跪倒在地上。

俞益茹:“……欸?”

她一边惊讶于这把还消声的枪的出现,一边发现自己膝盖一软,也要跪倒下去。

在她快要倒在地面的时候,薄复彰已经跑过来,一脚把她身边的方某踢到五米开外,然后把她抱在了怀里。

薄复彰低声吼道:“你是笨蛋么,那时候为什么在发呆!向我跑过来啊!”

俞益茹:“……”

俞益茹屏息看着薄复彰,觉得自己第一次认识她。

她的脑子里突然没头没脑地想到某天晚上她看到的《论枪支的维护与保养》,居然还有心思想了一句:原来那本是有实际作用的,而并不是仅仅为了满足中二妄想啊。

她也没有为薄复彰吼她而委屈,实际上她觉得自己的灵魂现在好像抽离了身体,令她有些麻木呆滞。

好半天,她才觉得脸上有点痒,想抬手去摸,手刚抬到一半,就被薄复彰拉住了。

薄复彰呼吸急促:“你脸上很脏,你别动,我才帮你擦。”

她用袖口轻拭着俞益茹的脸庞,有用手指更细致地擦动,接着直接将俞益茹紧紧抱在了怀中。

俞益茹闻到铁锈的味道。

她想,这大概是血。

但是她并不疼,所以这可能是方某的血,她想到此节,还来不及有更多的思考,便听见薄复彰说:“睡一觉吧,如意,闭上眼睛睡一觉,一切就都过去了。”

对方的声音低沉嘶哑,却莫名令她幸福,俞益茹闭上眼睛,并不觉得自己睡着,却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识。

薄复彰抱着俞益茹,感受到对方呼吸渐渐平静,松了一口气,低头却看见了自己的右手,正在不易觉察地细微地颤抖。

这令她有些惊讶,又有些迷茫。

关鸠在后面低声说:“对不起。”

宋若瑾有些着急:“俞姐姐还好么?”

薄复彰没有说话。

她将俞益茹拦腰抱起,没有再管关鸠和宋若瑾,回到车上后便直接启动了车子回去了。

关鸠眼看着车子开远,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苦笑,并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

宋若瑾见薄复彰就这么走了,目瞪口呆:“她她她她就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办?”

她举目四望,又看见不远处生死不知的方某,害怕地说:“那人不会死了吧。”

关鸠叹息一般:“没死,死了她会处理尸体的——他身上应该有手机,你扶我过去拿,我叫个朋友过来。”

宋若瑾便问:“薄复彰也是你的朋友?是么?”

关鸠抬头看了宋若瑾一眼:“怎么叫的那么生疏?你不是喜欢她么。”

宋若瑾皱眉道:“那你呢,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是因为喜欢她——”

她停顿了一下,望着关鸠的眼睛:“还是喜欢我。”

关鸠没有说话。

她望着天边的云霞,又想到薄复彰搂住俞益茹时的神情。

那神色,到底是与往常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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