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复彰挑眉:“我没爱过你。”
关鸠便换了种说法:“你和以前对待我的态度不一样了,你以前很绅士的。”
薄复彰说:“我是女的。”
她这么抬杠完毕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意跟我说,我不应该总是做让人觉得暧昧的举动。”
关鸠说:“为什么?你以前很好啊,人见人爱。”
薄复彰就露出不大开心的神情,望着关鸠疑惑道:“你和我绝交的时候,不是还觉得我是个人渣么?”
关鸠撅起嘴,想了想说:“我那时只是震惊,但是我后来就知道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样……”
薄复彰却摇头打断了她:“无法否认有我的原因。”
关鸠便说:“难道你一直在自责么?”
薄复彰又摇头:“我只是从那时起开始相信,确实有一种喜欢,可以不顾性命。”
“这就是你开始这种奇怪营生的原因?”
薄复彰终于点头:“我有点好奇,人们究竟会为了这种感情做出什么事来呢,同时我也可以由此自省,可能就不会像如意说的那样一直撩拨别人了。”
关鸠绕到薄复彰的身前,突然道:“你那么听如意的话,难不成喜欢她么。”
薄复彰不置可否:“我喜不喜欢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鸠便说:“怎么样都是以前暗恋过你的人,当然要给你点忠告啦,她不喜欢你,你肯定也会受伤。”
薄复彰这回却笑起来了,大概是因为提到俞益茹,她的面孔上有种想着什么的眷顾神色。
她说:“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关鸠偏头看着薄复彰的神色,发现这神色是和过去不同的,但是她又知道,薄复彰没有在骗她,于是她忍不住道:“阿彰,你比以前更奇怪了。”
*
俞益茹将旧报纸杂志摞起来放在门边,又红着脸将薄复彰的内衣裤收到了柜子里。
整个房间只有床头有一只柜子,俞益茹打开柜子之后,顺手又拉开抽屉看了一下。
抽屉里有一张照片。
或许是毕业留念照,是在大学校名前面拍的个人照,还穿着学士服,只是同时身前还捧了张纸。
俞益茹细细看去,发现上面写着:薄复彰,我喜欢你。
俞益茹:“……”
俞益茹呆了一下,当她意识到这是个比关鸠还值得确定的情敌的时候,连忙仔细去看情敌的脸,却只依稀看出是个面容清秀的姑娘,身材纤细,身高跟她差不多——鉴于关鸠比她矮,因此可以排除这是另一个风格的关鸠的可能。
她拿起照片想看看还能不能看出其他线索,却看见照片下面压着的,是一张旧报纸。
这张报纸比房间里的所有其他报纸都旧,日期是两年前,头版头条是——《大学女生为情自杀从七楼跳下》,俞益茹看了个报道的开头,便发现,报纸上所说的校名,就是照片上的校名。
她立刻有了联想。
莫非,照片上的姑娘,就是跳楼的那个?
她为了薄复彰跳楼了?
有人,为了薄复彰跳楼了?
俞益茹花了三秒理解了其中的爆炸性,然后在顷刻之间,脑补出了一个能够带来深远心理影响的故事。
假如,薄复彰是因为这件事变成了这么奇怪的个性,说不定,说得通?
她正因为这个爆炸性的猜测久久不能回神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俞益茹连忙把照片和报纸原样放好,然后打开柜子装作刚刚在整理的样子。
薄复彰的脚步越来越近,到了俞益茹身后,停下了。
俞益茹做贼心虚,红着脸手还在抖。
薄复彰便也蹲下来,然后奇怪地问:“你看着我的内裤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