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琼海卫往南,三百里,有一个小石头也要标清楚。这三百里是琼海卫的近海卫区,任何一条船也不许靠近。敢靠近的就杀。”白名鹤用力的拍着地图,把地图后的木板拍的啪啪作响。
“小白,那里鸟都没有半只,琼海卫不服。要求远航西沙,扫平西沙的海匪!”
“放屁,不服也得服!”杨能一拍桌子,怒喝一声。可马上又转头对白名鹤说道:“小白呀,这种货色斗大字不识一筐,你给他讲道理没用。不用实际点告诉他,守着有什么用。”杨能倒是玩了一个花子。
白名鹤的面子也给了,可又要求白名鹤说出细节。
白名鹤没回答,只是从窗户往外看看。
“小白呀,这里没有外人。有也是东厂你的人!”杨能补充了一句。
白名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计划我原本打算放一放的。等秋收之后再执行,但眼下需要的是清场,这里不能有外人。所有的人必须是军户,军户的来的田租出去种。琼海卫所在的地方是块宝地,好好修整的话,一年……”
白名鹤说到一年,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两百万担!盐!”
白名鹤一句话,惊的在场的三十多号大男人惊的连喘气都不会了。屋内鸦雀无声!
“这个投资不少,盐田也要分为数层,要的人力也不少。所以急不得,眼下咱们手上也没有这么多银子,而且那里海匪挺多的。一次海匪袭击,就至少让几万亩,甚至几十万亩盐田绝收。”
“小白,你就说。那里依你的看法,可以划出多少盐田来!”杨能心说,别是你白名鹤计算错误。
海南不是没有盐场,有!
早在宋代的时候,就有一个盐场。是福建那里的盐工逃难过去,后由当地官府建成的。叫洋浦盐场,大约有七八百亩盐田。
“十万亩以上。如果人手足够,可以建盐田二十万亩。”
“一亩盐田每年四十担,二十万亩就是八百万担。小白你说二百万担,还真是谦虚呀!”杨能笑话了白名鹤一句。白名鹤却摇了摇头:“大盐田,一个人要照顾好几亩,甚至十几亩。产量不会于小盐田相当。二百万担也纯利。大明一担盐的税是二两二钱银子,这就是四百万两的收入。如果有私下走盐,这个利……”
白名鹤没再说下去,京城一斤雪盐的零售价是三钱银子。
“此事不许再提,琼海卫,给你们两个月时间,肃清岛南三百里水域一切。所需要修船、造船的费用,列个单子报上来。”
给琼海卫吩咐完,杨能又对白名鹤说道:“这个盐田之利,广东要留下一半!”
白名鹤伸出一指小手指:“这点小利,我白名鹤一钱银子也不要。只是到时候我用盐换些东西,照价付盐钱就是了。一担盐三两银子,连盐税我都交上了。”
杨能一摆手:“不可,你不要我们也不敢要。你要,就是代表万岁在收银子。你不要,这盐田就是杀人的刀。所以此事不用再议,你推不掉也拒绝不了。”
“好,此事后议。先扫平这些海匪再说。”
白名鹤只提要求,杨能分配任务。
依现代海域来计算,白名鹤要的就是整个南海的清扫,范围比后世的现代还能更大一些。更重要的是,白名鹤要求一份详细的海图,必须详细的标出所有的岛的位置,还要有安全而快速的航线。
“小白,要人头还是要活口?”刘名轩敲了敲桌子示意其他人闭嘴,这才开口问道。
“那些海匪能干什么?”白名鹤心说,自己手上有大明水师的正经部队,要那些三流货色有什么用。
刘名轩却摇摇头:“有用。先说厉害的那些,往死里打,打不死就能给你听话干活。有些事情咱水师也不怎么方便,特别是抓活口这种事情,水师也要顾忌名声的。那些不中用的,打发去挖矿也行,关于盐田干活也行!”
白名鹤没有说话,他在思考这事情的可行性。
要说起来,广东都司的人对自己实在给面子,这种事情还让自己点头。
刘名轩又说道:“我回来之后就听到一个消息,花无期败了。不是败了剑上,而是拳脚功夫败在江湖上人称石罗汉的凶人手中。这些人,你有多少海匪也能打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