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对不起,之鸿下令,去了会稽,把你的父母掳来了,沛公要拿你的父母威胁你……”肖之雁满脸羞愧地低下头,当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辛无忌面沉如水,胸脯一阵发热。
“你走吧……”
辛无忌最终什么也没说,肖之雁悲愤欲绝,看着辛无忌强忍痛苦难受的样子,他恨不得骂自己一声畜生。
当晚,肖之雁疯疯癫癫地回到了营地,服下毒酒自杀了。
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旧没有出卖袁沛的军情,只是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饮了毒酒,带着自己的愧疚离开了人世。
肖之鸿看了哥哥的遗,叹了口气,但事已至此,他别无
选择,他像袁沛提出了辞官的请求,离开了袁沛的阵营,去了南方,去云游去了。
袁沛两鬓斑白,看着桌上十几封密信,都是桃止山上跟随他的好汉,请求辞官的,其中不乏许多跟随他十几年的好汉,例如衣剑雪、紫帝。
绑来辛无忌家眷这件事,彻底寒了他们的心。
袁沛轻声呢喃:“我做错了吗?”
……
十堰。
林孤生看着手里从潭州发来的密信,陷入了沉思。
军师说在秋收时,可发动对荆州的全面进攻,届时,百万大军将以钢铁洪流之势态给予太子雷霆一击,南歌子说会和林孤生在江城汇合。
“物物而不物于物。”
这是南歌子对他的叮嘱,大意是,利用物不易于受制于物,若不怕失去,就不怕被控制。
军师是在提醒他,此役过后,荆州军将不复存在,这是一场玉石俱焚的决战,希望他早日做好准备,此役过后,其他的,只能靠自己了。
……
左怀玉在损失上将军徐达和得力谋士陈兼后,痛心疾首,在姜子期的辅佐下,调集百万大军长驱直入,一举击溃盟军,并州牧和山西王为避其锋芒,放弃龙城,转而驻防东城。
“要秋收了啊。”
左怀玉站在龙城府邸大殿,仰望着不远处的狼烟烽火。
此役之艰辛,不可想象。
这支离破碎的山河后,是多少白骨?
并州生产煤矿,却不适合粮食播种,粮草都是进口,因此很难支撑得起战事的长期推进,并州牧和山西王兵败只是迟早的,现在盟军一部分退到了敦煌,一部分退到了东城,东城毗邻中州,土地丰饶,是栽种粮食的肥沃土地。现在左怀玉为了粮草犯了难。
“主公,不如就近原则,从湘州夺粮?”
老先生范珂开口。
众人脸
色一凛。
左怀玉可是和林孤生签订过盟约的,从湘州夺粮,会不会太无耻?
这不仅仅是无耻,而是背信弃义。
柴山嘿嘿一笑,他对林孤生可是恨之入骨,如果有这个机会,他不介意报仇雪恨,便主动请缨道:“主公,眼下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若是不从湘州夺粮,这一来一回,我军势必旱在龙城,进退两难,这刚打下来的龙城就要拱手相让?”
范珂又添了一把火,说道:“荆州全境沦陷,料想林孤生早已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要和太子展开血战,此役,一定是玉石俱焚的战役,留着粮草给林孤生,也没什么作用,与其如此,不如咱们探囊取物,收下这批粮草,就能在明年出暖之际,彻底击溃盟军。”
有这两人的参议,左怀玉最终点头。
林孤生和太子的决战,一定是两败俱伤的,并且林孤生很难战胜太子,与其把这些粮食留给太子日后招兵买马补充元气,不如趁火打劫,纳为己用。
“好,左将军,你即刻带兵三十万,即刻南下,抢夺粮草。”
“遵命。”
……
浩浩荡荡的秋收开始了。
秋收之际,意味着短暂的和平。动物尚且知道不在水源地厮杀,何况人呢?是人,总要吃饭的。
各方诸侯都在蠢蠢欲动,都在注视着曲江中游平原一带晶莹剔透饱满的稻谷。
“军师,我奉你的军令,收集了稻穗皮参杂着沙子用米袋装好了……整整五十万石。”周晓鞍说完,又忍不住问:“军师,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理解……”
南歌子叹息一身,盯着西南方向,没有解释,而是说道:“这个你别问,咱们江城见。”
齐振国欲言又止。
这几日,齐振国和周晓鞍游走各大军团,召开誓师大会,收复荆州,就在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