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竹一家,是桃源村内不多见的武术世家,所以林清竹,也算是一名功夫硬手。
常念君答应了:“好啊,正好我们也很久没有过招了。”
林清竹说:“不是过招,只是切磋。我可打不赢你。”
常念君拔出腰间长剑“林霞”,递给林清竹,他将本是左手剑的短剑“水洌”换到右手,与林清竹对战起来。
两人只过一剑,林清竹便感觉到,常念君的剑势,比上次见面沉重许多。
嗬!念君真是进步不小啊,我也得抓紧练功才是。林清竹心说。
常念君出剑,分别在林清竹的面门、左腹、肩膀点了三剑,林清竹险些没有挡下。
“你的剑,还是这么快啊。”林清竹点评道。
“非也,应该是比以前快了,我方才,还没有用全速。”常念君说道。
“真不知道常大叔怎么教你的,你的武功就像一日千里一般。”林清竹说道。
“别提了,他的很多招式,我根本就学不会。我反倒羡慕你,你爹的武功,你早就尽数掌握了。”常念君又抽打两剑,边打边说。
“唉,我爹传我的武功,我虽然是都学会了,可不还是打不赢你?练得会和练得精,根本是两码事。我爹老说我‘还差得远呢’,还要我以你为榜样,认真学习。”林清竹说。
常念君笑道:“可别学我!你一个女孩子,学我能有什么好处?”
两人说着,又对七剑,林清竹的武功已经算高的了,可是面对常念君,林清竹只觉得自己的武艺,如同山脚顽石,与之是比不了的。
林清竹再问:“村外的人武功高吗?你出村以后,是不是就成了他们之中最强的了?”
常念君答:“村外有很多的武林高手,有很多人,我都根本不是其对手。”
“什么?”林清竹惊呆了,“那你说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二人停了手,常念君说起了桃源村外的世界,那里非常地广阔。可是正因为它地大物博,它所带给世人的东西,也有好有坏。
它带给人祥和,使得辛勤劳作的人能够自给自足,安居乐业
;它带给人战乱,使得本可以和谐相处的人相互厮杀,败者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它带给人财富,使得世人的生活多了无数的可能性,让这个世界变得五彩缤纷;它带给人穷苦,使得本就不富裕的百姓遭受层层压榨,日子过得鸡犬不宁。
它带给人善意,使得人与人能够彼此信任,相互托付,一起高洁美丽地活着;它带给人欺骗,使得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要相互提防,使得彼此不得不相互算计、尔虞我诈。
……
还有很多,都是来自外面的世界,有好的,也有坏的,还有不好不坏的,更有又好又坏的……
“不过,我还是倾向于记住那些快乐的,忘却那些烦恼的。”常念君说。
听完常念君的叙述,林清竹的眼睛里满是星光:“我也好想去看看!”
常念君说:“你真的想去?现在外面可都是战乱啊。”
林清竹则说:“哦……不过照你所说,如果外面都是战乱,那一定有很多人需要帮助吧?我想我可以去照顾那些人。”
常念君笑了:“你的心是好的,不过,我们的能力,终究是有限,没办法救助起每一个人。”
林清竹说:“就算不能救全部的人,那我们就救一百个、十个,哪怕只有一个,总好过什么都不做,不是吗?”
常念君被林清竹打动了:“是的清竹,你说得对。”
阎罗府的六殿卞城王王变生,带着他的夫人徐盛妍,驻扎在长安的南部。
卞城王王变生指着长安城对徐盛妍说:“夫人你看,这就是为夫为你打下的江山!”
徐盛妍却惊魂未定地说:“你说什么?难道攻打长安城,是你的所为?”
卞城王王变生道:“那倒不是,为夫也没那么大的作为。不过,逼迫皇帝老儿从长安中逃出,确实有为夫的功劳。”
徐盛妍向后一倒,跌坐在地上:“王变生,你是疯了吗?你卖些禁药就卖了,应该还查不到我们头上。可是你这样做……这是造反呀,造反!是要杀全家、诛九族的!”
卞城王王变生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说:“没人杀得了卞城王王变生,没有人。”
徐盛妍满眼惊恐地望着他的丈夫王变生,感觉她对王变生真的好陌生,不对,这种陌生的感觉不是突然而来的,她一直对自己的丈夫,一直是这样地生疏陌然。
“你刚刚说的那个‘卞城王’,到底是什么东西?”徐盛妍脑子很乱,王变生的那些话,她已经听不懂了。
“罢了,说得再多,你也听不懂。总之,假以时日,你过的日子,将与现在是天差地别。为夫所跟随的人,是能夺取天下的人。”卞城王王变生将身后的披风一挥,不再理会徐盛妍,忙自己的去了。
五殿阎罗王、七殿泰山王、九殿平等王,正在百花谷内,修缮百花谷内的布防机关,假以时日,阎罗府所占据的百花谷,定能成为如焚天袭雷教总坛一般牢不可破的“铁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