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您说得负责监察百官的一司,更是依靠威胁利诱,在朝中重臣身边都安插了钉子,有的是家丁,有多的是马夫,有的童,甚至有的是侍妾。”
“奴才可以保证,往后他们的一言一行,都瞒不过陛下。”
“只是其他人还好,镇安候府的家丁,都是军中退下来的健卒,尚且还没安插的下去……奴才罪该万死!”
头发花白的陈洪说到后边,头深深扎了下去,心中忐忑不安。
秦苏反倒不在意,若是权倾朝野的镇安候府都能轻易插进去钉子,那才是怪事。
他摆摆手放下茶杯,
笑道:
“镇安候府你就别管了,朕自有安排。”
“陈洪,你曾经在昭帝时,就是宫里的大档头之一,先帝时与王德不对付,被发配去了养马,甚至被许多以前孝敬你的徒子徒孙欺辱,
现在朕给了你机会,你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朕能支持你的,已经全都给你了,要钱,朕的内帑二十八万两银子一个铜板都没剩,要人,宫内数万阉人,京西京东两座大营无数精锐随你挑选,
要地,朕的别苑也给你腾了出来,能给你的,朕毫无保留,就看你如何回报朕了。”
“去吧,朕要知道朝里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们,到底有多少家产,事儿办好了再回来复命。”
“朕,缺钱了。”
“明日的早朝,还是卯辰。”
砰!砰!砰!
三个响头,陈洪额头已然见血。
他一个字都没说,迅速离开了御房。
纵然已经一日一夜没闭眼,双瞳却依旧炯炯有神。
作为曾经站到过云端,又跌落过深渊的人,他非常清楚,皇帝要的不是他嘴上的感恩戴德,而是看的能力和表现。
恰巧,比起在皇帝身边端茶倒水,陈洪觉得自己也擅长去做事。
“锦衣卫……这个名字,老奴是真觉得好听。”
“都特么给杂家跑起来,将抓来的那些家奴管家全都上刑,明天早朝之前,要是拿不到诸位大臣的家产
名单,
老子亲自动手刮了你们!”
一声怒喝,陈洪身骑烈马,带着众多徒子徒孙去了锦衣卫驻地。
有官员看见这帮身穿黑色飞鱼服的人城内纵马,还怒骂了几声。
他们还不清楚,未来这帮人对官员来说,是怎样的噩梦。
皇上所圈养的鹰犬,必定是最为狠戾,任何敢挡在皇上刀锋所指方向的人,都将迎接他们最狠毒残酷的撕咬吞食。
……
等到御房终于没了人,守在外边的小太监才走进来,低声道:
“陛下,皇太妃娘娘求见。”
秦苏闻言,终于有了些兴致,她自然知道齐径寒是干什么来的。
随手将手里的奏章仍在桌子上,笑道:
“宣。”
等候了许久的齐径寒终于见到了秦苏,即便是来求人的,仍然很高傲。
努力挺直自己的脊梁,扬起自己雪白的脖颈。
她没穿宫装,还是那身白色低胸长裙和轻薄纱衣,穿在身上,勾勒出了诱人的风景线,
再搭配眉宇间的那一抹蔑视天下,高高在上的尊贵,
绝了。
秦苏忍不住想将她拉入人间,击碎她的高傲,狠狠的蹂躏。
这绝对是与齐瑜然小猫式的慵懒完全不同的体验。
宣妃齐瑜然被人看到,就会想让人占有,逗弄。
皇太妃齐径寒则不一样,秦苏看到她,就想征服!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这种别样的快感,足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