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把事情详细吩咐完后,大手一挥,示意大家各自回家准备上山所需的工具。村民们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地离开了会议厅,那匆忙的脚步声在大厅里回荡,仿佛是出征前的战鼓。转眼间,会议厅里只剩下张明和倔驴子,他俩站在原地,神色凝重,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村长商量。

老张微微皱眉,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正准备开口询问,没等他说话,倔驴子就迫不及待地向前迈了一步,情绪略显激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村长,我老爸是怎么死的?他被大白蛇吞了之后就……就死了吗?”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老张,眼神中既有对父亲死亡真相的渴望,又有一丝不敢面对答案的恐惧,嘴唇微微发白,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老张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他缓缓地把眼神从倔驴子脸上移开,看向地面,仿佛地面上有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责,声音低沉而沙哑:“是我对不起你爸,没有及时去救他,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说着,他紧紧地握住拳头,那因用力而凸起的青筋在他的手背上蜿蜒,如同盘踞的小蛇,彰显着他内心的愤怒与决心。

“村长,这不怪您,我知道您已经尽力了,是我爸自己运气不好,没逃出去。谢谢您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您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倔驴子的鼻子有些发酸,他强忍着眼中的泪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父亲的思念,又有对老张的感激。

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张明突然发话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中透着一丝冷静和思考:“村长,难道光靠火把就能治白蛇于死地?不需要其他的武器吗?”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打破了稍显沉重的氛围。

老张愣了一下,眉头微皱,看向张明:“你的意思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思考张明话中的深意。

“如果需要炸药,我可以把修建水剩下的先挪用些,锄头和砍柴刀这些铁具也可以带上一些,以防万一。”张明回答道,他的眼神坚定,透露出一种果断,似乎已经在脑海中规划好了应对之策。

老张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张明啊,这个就听你的,你去安排。”说完,老张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妇女会议厅走去,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明,我陪您去拿炸药,我要为父亲报仇,你就把引爆的任务交给我,我保证完成任务。”倔驴子迫不及待地说道,他的眼神中烧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

张明没有回应,只是径直往大门方向走去,快走到门口时,他转过头,眼神深邃地看了倔驴子一眼:“倔驴子你跟我来。”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倔驴子急忙跟在后面,那急切的脚步就像他此刻迫切想要复仇的心。

老张来到妇女会议厅时,里面传来他老婆陈美玉清脆的声音,她正在给村里的妇女们宣讲防火安全知识和水蛇养殖事宜。老张站在门口,轻轻干咳了几声,那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会议厅里却清晰可闻。陈美玉听到声音,转头看见老张,便停下宣读,她微笑着让开讲台前的椅子,自己站到一旁。老张轻手轻脚地走到讲台前,他环视了一下大厅里的妇女们,脸上浮现出沉重的表情,那表情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上。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乡亲们,大家今天在这里聚集在一起,不仅仅是学习讲义,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要和大伙儿商量。水蛇村是靠大家齐心协力建立和壮大起来的,我们一起同甘共苦,这么多年,谁也没能欺负得了我们水蛇村的人,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团结。可如今,如果水蛇村有难,大家应该怎么做?”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叩问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妇女们听到老张的话,顿时一片窃窃私语,她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显然没理解村长话里的意思。陈美玉走到讲台边,端详地看着老张,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老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安。

老张沉默片刻,然后把大致的情况向村里的妇女们说了一遍。说完,他看向窗外,只见天空中黑云压村,那乌云像是一群黑色的恶魔,张牙舞爪地朝着村子压来,给整个村庄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老张微微皱眉,补充道:“给大家说这么多,不是要你们和男人们一起去冒险,而是让你们知道有这么回事。你们要照料好家里的水蛇和农作物,我们会安全回村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试图给妇女们一些安慰。

“拿回祖宗的财产,活捉林伯!”妇女们听完老张的话,有些爱村主义强烈的妇女开始起哄,紧接着整个大厅都传来一阵喧哗,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

老张并没有制止这喧哗,他静静地走出大厅,把讲台交给陈美玉,然后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像是一块黑色的幕布,缓缓地拉向大地。陈美玉简单地给大伙儿交代几句之后,便心急如焚地赶回自己家,她要为丈夫送行,那匆忙的脚步在村子的小道上敲响,如同她此刻慌乱的心。

老张在家中,正专心致志地收拾去后山的行李物品。他没有选择棍棒刀具,而是坐在屋子前面,精心地用竹条和干稻草扎成火把。他的动作熟练而沉稳,每一根竹条、每一束稻草都在他手中变得整齐有序。不过,他更多的是用木棍做火把,那些木棍都很粗,他在上面缠上吸水的棉布,然后小心翼翼地淋上煤油和柴油。这种火把烧时间长,比竹条和稻草火把的烧时间长几十倍。但由于煤油和柴油数量有限,他只能再做一些竹条的火把。虽然这些竹条火把不耐烧,但在关键时刻,也能解眉之急。

陈美玉急匆匆地走到家,看到老张专心扎竹条的样子,她走过去,眼中透着一丝担忧:“老张,光用火把行吗?如果遇上下雨可怎么办?可以带上光线亮一些的手电筒。”她的声音有些急促,语速很快,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正在专心忙活的老张听到老婆的提醒,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手里的竹条。他站起身,走进屋里,不一会儿,从家里取出一个分离式矿灯。他拿着矿灯走到陈美玉面前,展示给她看:“老婆,这个可是从煤炭单位里拿出来的,好家伙,光线亮得很。你去通知大伙儿顺便带上雨伞,森林里怪事多,雷雨无常啊。”他的眼神严肃,透着对未知危险的警惕。

陈美玉听到老张的话,立刻转身,快步朝着广播室走去,她要把这个消息尽快通知给村民们。而此时,老张也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只要把马匹牵过来就可以出发。老张朝着楼房里大声喊道:“阿怜,出来帮我把马牵回来。”他喊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老张皱了皱眉,走进屋子又喊了几声,可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室内回音。老张心想,张怜梦本来就爱串门,所以他也没太在意。老张走出屋子,却看见陈美玉和陈婶神色匆忙地走过来。陈美玉神色仓皇,眼中透着惊恐,她跑到老张面前,声音颤抖地说:“老张,咱家阿怜不见了。”

“肯定是出去串门了,这么大的人你担心什么。”老张故作镇定地说道,可他的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担忧。

陈美玉焦急地指着陈婶:“你问陈婶,她说咱们家阿怜去后山找刘雨了,就在我们开会的时候走的。”

老张听到这话,大惊失色,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满是恐惧。他看向陈婶,声音有些颤抖:“她是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有没有带防身用的东西?火把有带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陈婶紧张得有些结巴,她的嘴唇颤抖着:“你们去……村委会之后,我听到广播就赶去开会,她只是给我说如果你不去救那个男孩,她自己就去,我也只是猜测……”

老张倒吸一口凉气,他的眼神中透着绝望:“今天这么大的事情,阿怜应该不会去别家串门,更何况她同学失踪,她应该等待我们商量对策才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去了后山。”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陈美玉听到自己女儿独自一人去到后山森林找刘雨,忍不住小声哭泣起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着泪花:“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在世上了,老张,我和你一起去后山。”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深深的担忧和爱。

老张慢慢地走到老婆身边,轻轻地抱住她,试图安慰她:“你不能去,你放心,我一定安全地把女儿给你带回来。你要记住,在村里安抚好村民们,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他的眼神坚定,试图给陈美玉一些力量。

陈美玉停止了哭泣,但还是一直哽咽着。站在一旁的陈婶也走过来,好生抚慰:“妹子,你就放心吧,村里这么多大男人去后山,不把那地方扒一层皮是不会回来的,一定会救出你女儿的。”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安慰,但那安慰中也藏着一丝担忧。

本来老张是准备让陈美玉去牵马的,可见老婆如此伤心激动,他便自己朝着屋后的小山坡走去,去牵回自己的马匹。在牵马回家的路上,老张的心情无比沉重,他想起几年前林伯对他说的话。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但林伯的表情却无比严肃,他对老张说,后山森林千万不要让女性进入,可至于是什么原因,林伯却没有说清楚,只是一脸凝重地嘱咐他,那种神情就像那是一个不可触犯的禁忌。也是在那一天,老张在小麦地里救起了林伯,林伯满身狼狈,眼中透着惊恐,仿佛刚从地狱逃出来一般。

老张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加快了赶马的速度,他心急如焚,仿佛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让女儿陷入更深的危险。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被黑暗笼罩,就像一个巨大的怪兽,吞噬了整个世界。老张在这黑暗中艰难前行,他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摔倒,但他顾不上这些,一心只想尽快回到家。回到家后,他迅速地给马按上马鞍,把准备好的箩筐放在马匹背上,再将制作好的火把小心翼翼地装在箩筐里。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打开矿灯,那强烈的光线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地方,像是黑暗中的希望之光。老张骑上马,朝着山脚的方向疾驰而去,陈美玉跟在后面,默默地为他送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当老张到达后山山脚的时候,他看到不太宽广的平地上站满了人。山脚下有一块大约一百多平方的水泥地,那是之前修建水池时留下来的,方便人们在此施工。水泥地前方是由呈现“M”型的两座山峰构成的小路,小路蜿蜒曲折,像是一条通往神秘世界的通道。小路旁边有一座村里的主要饮水水源,那水源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平静的水面下却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右边是一望无际的小麦地,微风吹过,麦浪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秘密。左侧是环绕村庄的河水,河水潺潺流淌,在黑暗中闪烁着银色的光。连接水泥地和“M”型小路的是五块较长的大木块,这是河水的上游,所以河水不是很宽,大约只有五米,但那河水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老张看着大家基本上都到齐了,他走上最前面,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喊道:“大家安静!这次我们是去咱们水蛇村的禁区,那里有巨大的危险,我现在采取自愿原则,愿意去的就跟我走,但是注意只限男士,送行的女士们和小孩等下都回村里。”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山间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严。说完,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大步流星地走过木桥,那背影坚定而决绝。

村民们早就对先祖的墓室充满了好奇和向往,一听说可以去,谁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都不想在拿到宝藏之后吃亏,于是争着过木桥。水蛇村大约总人口 300多人,总共六十多户,除去单亲和年迈没有子嗣的家庭,村里至少也有五十多户家里有壮丁。看今天晚上的架势,至少有五十个汉子都来了,他们各自赶着马匹,眼中闪烁着兴奋和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祖宗留下的宝贝在向他们招手。除此之外,他们还带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有的拿着砍柴刀,那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有的扛着锄头,还有的背着箩筐,里面装着火把和雨伞,准备得十分齐全。

老张走上小路没多远,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后面密集的人群大声喊道:“张明,张明到了没?”他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响亮,带着一丝急切。

“村长,我在后面,马上就要过桥,和倔驴子一起呢。”张明回应道,他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有些模糊。

“你带上他一个小屁孩干嘛?你们快点到前面来,有事情和你商量。”老张皱着眉头喊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满。

“好嘞,你把矿灯往我们下面照一下。”由于太吵,张明也扯着嗓子回答,他的声音几乎被周围的喧闹声淹没。

老张举起矿灯,那强烈的光线在人群中穿梭,如同黑暗中的灯塔。张明借着这光线,拉着倔驴子,让他牵着马匹跟在后面,自己则像一只敏捷的猎豹,火速在小路上奔跑起来,他在人群与马匹之间穿梭自如,很快就来到了老张的身边。

“张叔有什么事?”张明好不容易跑到老张的位置,他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额头布满了汗珠,在矿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

“你的炸药带了没?”老张急切地问,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张明,眼中透着紧张。

“带了,在倔驴子牵的马匹箩筐里。”张明回答道,他指了指后面倔驴子牵着的马。

“阿怜可能在森林里,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出事,我希望稍后你能按照我的要求去带领村民去做一件事。”老张的眼神中透着担忧和焦急,他的眉头紧锁,仿佛一座小山压在眉间。

“阿怜怎么会在森林?要做什么事张叔您尽管吩咐我去。”张明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担忧,他看着老张,等待着他的指示。

“等下到森林之后我再给你说,先让大伙儿准备好火把,等我指示再点。”老张说完,便转身继续带领村民们向山顶行走。这山坡不算陡,但在这漆黑的夜晚,走起来也有些吃力。后山这一带村民们经常在此砍伐树木,所以小路经过长时间的踩踏,变得很平坦,大家走起来速度还算比较快,没有多长时间,就已经到达山顶。

站在山顶上,老张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虽然已经好多年没有爬上山顶,但每次做梦,他都会梦见许多年前发生在附近森林里那惊险的一幕。他望向森林的方向,远远地就能听到大雨打在树叶上的声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森林在发出愤怒的咆哮。每一滴雨都像是死神的脚步,一步一步朝着他们逼近。

和往常一样,在山顶处老张让所有村民都停下,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村民,眼神严肃而庄重。他再次重申不要越过小路进入森林,一切都要听他和张明的亲自指挥,并且叮嘱大家进入森林之后撑起雨伞点火把,以牵马的形态行走,这样可以很好地控制马匹,以防它们惊慌失措。老张的心中早就急不可耐,他一心想着要尽快进入森林救出自己的女儿和林伯他们。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朝着森林出发。山顶到森林的距离不算远,只是途中有一段路两旁长满了高高的芦苇,那些芦苇在夜风中摇曳,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幽灵。不过,很显然有人来过这里,芦苇中间已经被开辟出一条狭窄的小道,老张一行人沿着这条小道,小心翼翼地朝着森林走去,那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

“张叔你看地上。”张明突然说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透着一丝紧张。

老张急忙把矿灯往森林里的小路照过去,只见小路在细雨的飘淋下,泥土变得潮润而泥泞。就在同一片天空下,竟然出现了晴天和雨季两种截然不同的天气,这种奇异的景象让人毛骨悚然。森林的外围好像形成了一道神秘的保护伞,里面大雨倾盆,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景象,而外面却万里晴空,月光洒在大地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张紧紧地盯着张明所说的地方,眼神中透着震惊,他突然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这奇异的景象是来自地狱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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