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梁靖婉点头示意,目送车子离开,直到消失在目光后,才收回视线。
许言伸长脑袋,试图去看梁靖婉的脸色,还来不及收回,就被抓了个正着。
“哼哼,耍酒疯是吧。”
梁靖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凉意,而许言则是心虚的低下头,抠着手指,声音弱小,“我刚刚不还帮你解围了吗?”
许言指的是刚刚那句“有缘分。”
梁靖婉气极反笑。
台风即将过境,夜晚温度骤降,凉风习习。
梁靖婉身穿白色衬衫,西装裤,勉勉强强还能御寒,可许言只穿了条吊带连衣裙,细长的手臂裸露在外,手不自觉的搓了搓小臂,可怜兮兮地望着梁靖婉。
梁靖婉见状,到底没在追究许言,只是拿出门禁卡,眼神示意许言跟上。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许言当属第一人,进了公寓,任由高跟鞋随意倒在门口玄关处,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进懒人沙发,末了,还舒服的发出哼唧声,看着在厨房接水的梁靖婉,闲话道,“顾政琛人还挺好的,也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吗?”
梁靖婉没有理会许言,而是自顾自的清洗玻璃杯,流光溢彩的玻璃杯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格外华丽,纤细白嫩的手指,来回翻转着杯子,任由流水冲洗。
清洗干净后,倒了杯清水,走出厨房,递给许言,“对他这么赞扬,明天你替我去上班。”
许言仰头灌了一大口水,两颊微鼓,摇了摇头,听得见水声晃动,努力的把嘴巴里的水咽下去,“可他都说跟你有缘分?”
“这么精神,不如我们来谈谈你的那位男神。”梁靖婉微笑。
许言顿时不敢再多言,扯开话题,“我听我爸妈说,今年梁爷爷的生日要大办?”
梁靖婉颔首,弯腰去寻藏在抽屉里的纸巾,没有闲心按照纹理撕开,粗暴的扯开一个大口,随意抽取两三张,擦拭满是水渍的双手,解释道,“刚好今年凑到梁氏的五十周年庆,打算一起办了。”
“那明远应该也要回来了吧?”
集团周年庆外加老董事长寿宴,要忙的事情自然多。
提到自己的弟弟,梁靖婉不禁感到头疼,眉头紧锁,“在过几天吧,免得他回来吵我。”
许言看着梁靖婉的反应感到好笑,两腿交叠,放置在面前的沙发桌上,来回晃动,“也不知道,等明远回来,变成什么样子,非洲环境恶劣,你也狠得下心,把他发配过去?”
几个月前,梁明远远赴北美,视察分公司工作,可就在落地纽约的当晚,乘坐飞机飞往世界着名赌城——阿斯维加斯,一夜输光户头上的五百万,第二天,梁靖婉乘坐私人飞机,落地拉斯维加斯,初始筹码10万,硬生生赢回百倍,而后,梁明远就被发配非洲。
提到这事,梁靖婉忍不住的来气,“平常连打牌麻将都没赢过几次的人,还敢跑去赌场,跟人玩梭哈,一局二十一点,把户头上的五百万输的干干净净。”
“你爸还不知道这事?”
“要是老梁知道,别说发配非洲,只怕是要去南极,跟企鹅作伴了。”梁靖婉将纸巾团成球,精准地扔进垃圾桶。
远在非洲的梁明远,打了几个喷嚏,手来回揉搓鼻头,“何伯,你说是不是我姐想我了?”
何伯沉默,只是眼神看着梁明远,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他是在开玩笑吗?
房间内漆黑一片,许言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梁靖婉不停地来回翻转着身体,迟迟未入眠。
梁靖婉闭上双眼,脑中闪过的都是顾政琛的那句话“我们有缘分”,猛然睁开眼睛,伸手去摸索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刺眼的亮光使得梁靖婉眯了眯眼睛,准确的捕捉到时间——2:35,又打开闹钟——小时10分钟后响铃,无声的说了句,完了!
梁靖婉放下手机,强迫自己陷入沉睡,迷迷糊糊当中不知道何时昏睡。
翌日清晨。
梁靖婉轻声轻脚的离开公寓,及时赶上20分钟一班的公交车,再转地铁,通勤时间长达一个小时,所以才要早早地把起床时间定在七点不到,八点到达中荣。
洗手间内,梁靖婉透过玻璃镜看着自己的脸,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连化妆后也抵挡不住,手指来回摸索着眼皮,忍不住地做了个鬼脸,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
背后有笑声传来。
梁靖婉回头,看见的是一个五官艳丽的女人,身着黑色连衣裙,勾勒出绝佳身材,身形高挑、气质绝佳,还冲着她勾起红唇。
嘲笑和善意的笑,梁靖婉可以区分,见状,也尴尬地轻扯嘴角,移开半步,给对方留出空位。
女人洗完手后就离开,临走前还若有若无的回头看了一眼梁靖婉。
手机时间到达八点半,梁靖婉甩干手上的水痕,从包里轻扯出纸巾,擦拭干净。
走进办公区,刚想敲门,却被林元拦了下来,梁靖婉不解的直视林元两三秒过后,林元领着梁靖婉进了等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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