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薛蟠回来了,鼻青脸肿是预想到的。
不过,他竟然一脸兴奋。
“哎,哎,哎,你们知道吗,隔壁那位小姐,长得很美。
这才五六岁的模样,就如此惊人,这要是长大了,那还得了?”
呃,这是去打人家的丫鬟,结果被打得满地找牙不算,竟然还贼心不死的惦记上了人家小姐。
还是打得轻了,怎么不打死你。
小小年纪就如此色心,长大那还得了!
甄宝玉摇摇头,把薛蟠摁到座位上:“天大地大,吃饭为大,先吃饭,你呀,合该遇到这样几个硬茬子了。
你不知道,那位小姐,是我家的远房亲戚,姑苏甄家。”
“哦,是你们家新联系上的本家的那家的人啊。原来如此。
既然是清白人家的小姐,我可以求了母亲去提亲,他家没有官身吧,给我纳来做妾可行?”
气得甄宝玉朝着他后背一拍:“闭嘴吧你,你才多大。
就污言秽语的胡沁,玷污了人家的好女儿。”
薛蟠不以为意,大喇喇坐下:“母亲说,等我十四,就给我房里放几个美人,给我受用。嘿嘿嘿……”
水溶和甄宝玉,脸都黑了。
这薛家,怪不得没落至此了。
薛大傻子的父亲虽然早早的就没了,但他母亲,也算出身大家。
虽然是个庶女,但好歹金陵王家,也是当朝数一数二的大族。
怎地教养出来的女儿,就是这般持家教子的呢。
这也太娇惯孩子了。
殊不知,再荣耀的家族,子弟要是这样奢靡无度,也会败落的。
如今的薛家,虽有家财万贯,但男丁稀薄,鲜有才者,落败之相早已显现。
甄宝玉家虽然也惯着,但断不会对一个十岁出头的男孩子,做出如此允诺的。
水溶叹气。
那边甄相凌跟林黛玉,饭也不吃了,匆匆带着下人出了酒楼,去寻大人们了。
晦气的很,出门没看黄历,遇到那样一个浑人。
居然还想问甄相凌的姓名。
真想多啐他几口,啐他满脸。
不过这样的人,并没有影响姊妹俩的好心情,她们换了一家酒楼,派人去通知了大人们。
甄氏夫妇和贾敏,听说两个孩子遇到了歹徒骚扰,可吓坏了。
连忙也不想逛街了,直接回了来寻了孩子。
可不能再离开眼睛一步了。
在金陵盘桓几日,林如海公干结束,跟甄士隐说了日子。
两家又相约一起回了扬州,甄士隐一家又在扬州玩了几天,赶在重阳节前,回了姑苏。
回到家后,甄士隐就听闻隔壁借住的贾雨村,已经走了。
还有已经被家里发卖的男仆霍起,偷偷从人牙子那里跑了,潜回甄家来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