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凌今天梳了二八分的长刘海，左侧的发翼比右边的多了一些，也厚了一些。
刘海的末端有些弯曲，好似两片被揭开的幕帘，把白净的额头展露在外边。
她把长发盘成发团，系于脑后，圆鼓鼓的，像一团线球。
她的发质很好，浓密，厚黑，发丝之间不露发缝。
巴掌大的鹅蛋脸上立着琼鼻，杏眼微微眨动时，关注点全在那完美的睫毛上。
“嗯！他们家这汤真不错。”
她舀起一勺汤，喝下一口，原本淡粉色的小唇瞬间变得色泽明艳。
享受美味时，她偶尔窥见苏程欣在傻傻看着她。
语气带了些冷冽，“怎么了？”
苏程欣完全没注意形象，小嘴微张，目光呆滞，筷子竖着，握在手里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被张雨凌的话点醒，惊迟了一秒，回过神，“啊？我在想别的事儿。”
于是低下头开始夹碗里的羊肉。
张雨凌也没说什么，笑了笑，继续吃碗里的粉。
期间二人没有过多交流。
苏程欣数次要开口，可话到嘴边，总感觉哪里不太合适。
咋办，我该说什么？
这么僵着好难受。
“程欣。”
“嗯？”苏程欣抬起头。
“你大中午的不去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哦，那个……我想去上网。”
“啊？你怎么能去网吧？小小年纪不要学坏！”
“网吧里都是些不良少年！你一个这么静的女孩子怎么敢去那种地方？”
苏程欣见张雨凌有些着急，赶忙对她解释，“不是那种网吧啦，是清吧。”
“清吧也不行！你们这帮小孩子也真是，什么好的东西不学，新东西一个赛一个想尝试！”
说着，她放下筷子，侧掌挡上嘴，低声对她说。
“我跟你说，我闺蜜交了个男朋友，她男朋友让她合伙开一家母婴店。
“说什么娃娃经济是朝阳产业，跟我闺蜜面前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闺蜜被他说服了，掏了几十万合了伙。”
“一个月过去，一直在亏钱，没有盈利。”
“之后那个男的跑了，要债的找不到人天天上门砸店，我闺蜜这才知道，男朋友合伙的钱是网贷平台借来的。”
“我闺蜜还怀了那人的孩子，孩子快生了，店也被讨债的人搬空了，她连养孩子的钱都没有。”
“她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精神都有点失常，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然后呢？”苏程欣听完，继续夹起粉吃。
“然后什么？”
“闺蜜怎么样了？”
“就一直那样了呗。”
苏程欣失笑，“走投无路的人，不是都会选择一些…自尽的手段？”
苏程欣说得吞吞吐吐，正怕张雨凌听到某些尖锐的字眼后大发雷霆。
“没有，我把她送回老家了，手机也换了，那伙人暂时找不到她。”
“那就好。”苏程欣笑脸盈盈。
张雨凌察觉了话题有些跑偏，赶忙拉回正轨。
“不是！好什么好啊！我是想告诉你，别去那种随随便便的地方，尝试一些别人口中的新东西，那些东西不新鲜，它们还很危险！”
“我知道，姐姐，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敢去？
“你看你这么年轻漂亮，你拿什么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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