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开着空调，温度很低，穿着裙子的苏程欣觉得浑身冷飕飕的，不停在打抖。
她下意识抱紧了双臂，手臂上的鸡皮??鳞次栉比。
车里的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司机从后视镜瞟了她们，奇怪的氛围把司机都激出了一身冷汗。
五分钟后，她们不约而同地抿起唇角，把头转向对方，同时开口说，“你……”
“你先说……”
“我刚才……”
“是我不好。”
俩人的声音，像同一台机器里发出的两种音色，默契到听不出时间差。
没有早一秒，也没有晚一秒，一切就是这么刚刚好，刚好同步在一起。
她们俩撇过头去，在各自的角落里偷偷笑出了声。
叶倩昔主动靠了过来，把身上的空调披布盖到了苏程欣身上。
苏程欣感觉身子一暖，偏头望见叶倩昔美丽的脸，两人离得很近，近到能感触彼此的呼吸。
她握住了她的手，会心而笑，苏程欣把披布的一头展开，同时盖在两人的身上，她们搂到一起。
这一路，她们没再多言，就这么安静的抵达了目的地。
进到学校，直奔考场，踩点坐上了位置。
监考老师发现她俩总是踩着点来，特地强调了一声。
“请同学们重视每一次考试，考试不仅影响你们的排名，还影响后续的学习。
“检验你哪里不会，哪里没学好，就是靠着一次次考试，不要再踩着点来，容易影响到其他同学和自己考试的状态。”
苏程欣望着老师微微点了点头，老师这才开始发卷。
理综，她已经不记得上次考理综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作为一名主攻综的科生，对理综的记忆也就停留在高二下学期。
当时考的啥，自己是一点儿也不记不住了。
不过还好，她这几周花了大量的时间在预习理综和数学上，期中考的难度不大，应该考不倒她。
她拿到试卷后填下自己的姓名，她开始读题。
问：光合作用中，光能被转化为
A.电能。
B.热能。
C.化学能。
D.机械能。
苏程欣选了C。
又问：下列物质中，属于有机化合物的是
A.水。
B.二氧化碳。
C.甲烷。
D.氧气。
苏程欣还是选了C。
选择题一路这么选到了最后，一共花了二十分钟。
接下来是填空题，难度适中，一半是背诵题，一半是计算题。
背诵部分的题难不倒苏程欣，就是计算题卡了她挺久。
“系统，我们仿生人为什么不能快速计算？”
【为了模仿人类来，需要遵循人类的思维逻辑，快速计算、快速阅读、快速存储等功能已经在设计的时候从你脑子里剔除了。】
“……”
“没必要吧。”
【有必要，如果赋予了你快速处理琐事的能力，会少去许多人类的多样性，我们就是为了搜集人类多样性而来。】
“在你们那个年代，人脑还没被完全解构吗？”
【解构是解构了，但即便我们了解了人脑的构造，100%开发了大脑，人类所有可能的行为，还是会超出我们的预料。】
【威峰公司为了掌握人类这种不可控行为，拟定了后续的发展路径。】
【一条，让仿生人完成人性的进化，把习得的人类意识扩散到其他仿生人身上。】
【另一条，打通媒介的限制进行意识沟通，也就是你之前说的读心，读记忆、读思想、读情绪。】
“所以，我就是第一条路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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