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梦笑着卖关子:“等过两日你就知道了。”
余砚珩挑了下眉头,也没追问。
黄昏时分,余清梦沐浴完出来,争渡递上消息。
余清梦展开扫了一眼:“老皇帝今日下旨给谢无涯方若赐婚了。”
争渡道:“昨日宫里传出来消息,陛下宿在贵妃宫中,贵妃跟陛下哭诉三皇子还卧床不起,天子脚下,竟然有如此穷凶极恶之人,而且至今还未抓到。”
“陛下为了安抚贵妃,安抚受了委屈的三皇子,主动提起了他跟方二姑娘的婚事,今日果然下了旨。”
余清梦笑了一声:“时机正好,争渡,你去通知人准备吧。”
争渡:“是。”
第二日早朝。
监察御史先是参了永昌侯教子不严,把杨骑云这些年抢占民女,聚众闹事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列了出来,又将昨日杨骑云言语间诅咒太子的事说了出来。
这在老皇帝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监察御史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发雷霆。
“杨骑云不仅诅咒太子殿下,还妄议陛下,说陛下只是不想落得一个苛待嫡子的名声,才将太子殿下接回宫。”
“胡说八道!朕只有这一个嫡子,这些年他出宫养病,朕日日担忧,实在放心不下,才派人将他接回宫。”老皇帝怒喝。
监察御史头更低了点,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完:“永昌侯世子不仅自己荒唐,还时常带着三皇子出入风月场所,实在有失皇家体面,三皇子几日前被打,焉知不是三皇子也跟着永昌侯世子做了什么坏事,才遭此报复。”
“你放肆!是谁允许你毫无根据就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三皇子身上的?”老皇帝指着监察御史,脸都气红了。
“你要记得你的职责!监察御史纠察百官,凡事要讲究证据,而不是凭空揣测!”
监察御史伏地跪下:“臣谨记。”
余砚珩下朝后,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马车刚停在府门口,余砚珩就急匆匆的下了马车。
余清梦正翻着一册兵,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武功学的不错,但带兵打仗这方面她大概是真的没什么天赋,兵她倒是能吃透,但想举一反三的时候,就脑袋空空。
余砚珩穿着一身朝服推门进来,余清梦有些诧异:“大哥这是没换衣服就来我这儿了?有什么要紧事?”
余砚珩在她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后问道:“今日朝中事,是不是你干的?”
余清梦坦然承认:“是我。”余清梦把兵放下,仔细观察余砚珩:“大哥,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呢?”
“这事儿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你看上去不是那么高兴?下朝后急匆匆的赶过来,不像是要夸我,倒像是来问罪。”
余砚珩有些无奈,妹妹这一计确实使得好,一箭三雕。
杨骑云能说出那些话,说明永昌侯也不干净,老皇帝不在意他怎么说太子,但绝对在意永昌侯私下里怎么说他,此为一。
三皇子时常跟杨骑云出入风月场所,按老皇帝多疑的性格,很难不联想,是三皇子把话透漏给杨骑云的,此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