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梦道:“那大理寺卿那件事?”
谢无倦淡道:“是我安排两个宫人凑在一起说此次大理寺卿审唐宏景的案子,被他‘无意’间撞见,这事儿不管前朝后宫还是民间都众所周知,宫人们一起讨论几句也无可厚非,他没怀疑,他是个聪明人。”谢无倦说完笑了笑。
余清梦了然:“聪明人回到皇帝寝殿,看他发脾气,自然就会联想到刚才宫人的讨论,又想起大理寺卿的为人,想到他非常合适,能为他的主子排忧解难。”
谢无倦低笑一声,夸赞:“泱泱聪慧。”
余清梦微挑了下眉头,再开口时也带了点调笑的意味:“你刚夸完裴海是聪明人,现在又夸我聪慧,确定不是在讽刺我?”
谢无倦微愣,随即低笑出声:“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夸你的时候,向来都是真心实意的。”
余清梦笑而不语。
余砚珩将话接过来:“裴海确实不能留了,这些日子多在他身上下点功夫吧。”
余清梦眉头微皱:“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查,我早就查出来了。”她看向谢无倦:“你在宫中的人手应该比我多吧?我能在宫中调的人手都是些不起眼的宫人,他们做不了跟踪裴海的事,你有合适的人手吗?”
谢无倦淡道:“你的意思是想从宫中他的关系入手?”
余清梦点头:“嗯。”
原中没有给裴海结局,裴海是老皇帝身边的第一侍卫,老皇帝被敌军所杀,那他呢?是也被杀了,还是逃了?
谢无倦沉吟一瞬,点头道:“我派人盯着他。”
三个人在揽华楼坐到傍晚,老皇帝已经醒了,虽然还在胡言乱语,但谢无倦还是要回东宫的,免得被人发现。
谢无倦走后,余砚珩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转头看向妹妹:“你……”
余清梦迷茫:“我什么?”
余砚珩想问妹妹查没查觉到太子殿下不太对劲,但话出口又觉得妹妹估计没意识到,他要是问了,再提醒她了,让她意识到她也对太子殿下有好感怎么办?
那到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没事,我就是想问你明日要不要去见一见沈序亭?”余砚珩压下心底地复杂,转移话题道。
余清梦摇了摇头:“修竹现在正是惹人注意的时候,我就不去了,不然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余砚珩点了点头,他也不是真的要让妹妹去见沈序亭,他就是随便找了个话题掩盖刚才想说的话。
“我们也回吧,晚了母亲又该担心了,今日砚初应该也会回家,明日跟母亲说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一顿家宴吧。”
余清梦点头笑道:“好,正好最近都没怎么陪祖父。”
——
因为三月闹的那一场,科举考试推迟了许久,等到会试放榜,已经是四月底了。
京城的花都开的争奇斗艳的,满城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