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中,时光睁开双眼,第一眼就看到她。 她手中的刻刀在墙壁上移动,每一笔都精准而有力,墙上的字迹工工整整。除了昨晚他念的诗句外,又密密麻麻刻了许多肉麻的情话,署名皆是r “是天亮了吗?”她的声音骤然响起,听起来有些沙哑。 没有听到回答,她停下手中的刻刀,转头向他粲然一笑,“这个免费服务怎么样?您可还满意?” 尽管早就领略了她的本事,时光还是愣了一下。相较免费刻字服务,他对这双眼睛更感兴趣。他倾身向前,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黑眼仁亮晃晃的,像摄人魂魄的深渊。 感觉到面前温热的呼吸,白晓棠的脸骤然升起一抹红晕,渐渐蔓延至耳根,她慌乱地捋了下头发,身体往后缩。 这就脸红了?有意思。 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小瞎子,你的脸很红,是不是发烧了?” “哦,一定是着凉了。”白晓棠低声附和。 她眼底泛着血丝,看似一夜未睡,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大瘾头。时光不再捉弄她,“你睡一会,我去准备早餐。” 白晓棠应了一声,逃也似的爬到远处,靠着墙闭上眼睛,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一抹笑意。她正在脑补一部甜蜜的爱情电影:云间烟火人家,她是美娇妻,他是糙情郎,对影成双,情浓万里。 见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脸颊越来越红,时光不禁摇头轻笑:什么屠狼勇士,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他熬上粥后赶紧离开山洞,这里的气氛有些暖人。 清晨的雾气弥漫在山间,地上的野草挂满晶莹的露珠,中间不时冒出几颗蘑菇,时光弯腰仔细辨认:无毒的,可食用。他随手捡了几颗放到兜里,打算熬个鲜菇粥。 不对劲! 有血腥味! 时光迅速矮身躲进草丛。 周围十分安静,只有晨风吹过野草发出的沙沙声。 十数秒后,时光走出来,轻轻拨开前面的草丛。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倒在地上,身上盖满晨霜,看来躺了一夜。 时光上前查探他的呼吸,气息微弱,他立刻扛起男人快步返回山洞。 白晓棠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刚醒来便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她快速爬到时光身边,双手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汉斯,你受伤了吗?” 时光的眸光微微一动,下一秒又恢复正常,“不是我,我捡到一个受伤的男人。” “吓死我了。”白晓棠轻拍胸脯,“他伤得重吗?” 男人浑身上下遍布野兽撕咬和拖拽的痕迹,较严重的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却没有致命伤,应该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白晓棠皱起眉头,自言自语:“运气这么好?一处致命伤都没有?” 保险起见,她要检查一下。 她从头开始,一寸不落地摸到脚底,期间重点检查男人的胸腹和手掌:男人身高一七五,体型消瘦,手掌细腻,应该是个普通人。 “好摸么?”时光的语气有些冷淡,“要不要帮你脱下衣服?” 白晓棠摇头,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和你比差远了。” “那就把爪子收起来,小心他醒了告你猥亵。”时光扔下一句便起身去拿背包。 白晓棠不听他的劝告,再次去摸男人的脸颊:不是本地人,样貌斯,若是戴上金丝眼镜,倒是有几分教师的模样。 “摸够了吗?” 耳畔乍然传来他的声音,白晓棠猛地一回头,额头擦上他的……薄唇。 两人俱是一震。 他不是厚嘴唇吗?白晓棠的手下意识地伸过去,却被时光一把抓住,“女人还是矜持点的好。” 她挣扎着抓了几下,无法前进半寸。另一只手刚抬起,也被他攥在手里,她有些怄气,“你都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了,我却没见过你,这不公平。” 这是什么逻辑?时光无奈,“又不是我不让你看。” 白晓棠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时光懂了,她是瞎子,是靠摸的,便开玩笑说:“按照你的逻辑,昨天我都被你摸遍了,是不是也让我摸回来才公平?” “好啊,那你摸。”她毫不犹豫地答应,往前挪了一下身体,“快摸,摸完换我。” 时光下意识地往后撤,“你要不要脸?” 她笑起来,“要脸做什么?” 时光被她的话噎住。 她眼睛滴溜溜一转,换了一副姿

态,低声央求,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汉斯,让我摸摸好吗?就一次。” 思考片刻后,时光松开她的手,声音略显低沉,“就一次。” 白晓棠用力点头,手刚触到他的脸颊时,她不自觉地抿嘴轻笑,然后继续向前探,从额头向下,到眼睑,鼻尖,嘴唇,最后停留在下巴,新长出的胡茬略微扎手。 “够了!”时光向后撤身,她的触碰让他全身酥麻,心跳加速。 白晓棠的手在空中停滞,她的糙情郎原来是个美男子。 时光避开她炙热的目光,偏偏又想起那晚笑弯的眉眼和那不太真实的清凉触感,真是见鬼! 她似中了蛊般,再次将手伸过去,这次扑了个空,时光已经离开洞穴。 轮廓分明,五官立体,嘴唇不薄不厚,刚刚好,是她喜欢的模样,如果是小麦色的皮肤就更好了。想着想着,脸颊变得滚烫,她赶紧拿手搓了搓,“天哪,犯花痴了。” “救救我!” 微弱的呼救声拉回白晓棠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目光深沉地盯着男人的方向,虽然心有担忧,但还是决定救他。 “喂,你自己用点力啊。”白晓棠刚把他扶起来,他就往下滑,坐都坐不稳。试了几次,仍然不行,她气得狠狠拍了男人一下。 男人闷咳一声,然后再没有动静。 不会死了吧? 白晓棠再去探他的呼吸时,被人抓住手腕。 “放心吧,没被你拍死。”时光说完,一手撑住男人的后背,一手去扒衣服。 男人身上的伤远比看上去的严重,按理说以他这样的体格绝不可能逃脱野兽的猎捕,他是怎么做到的? 白晓棠翻出绷带和酒精,在男人身上乱摸。 时光不悦地白了她一眼,冷冷地命令:“在旁边待着,别捣乱。” 时光给男人打了一针抗生素,然后找退烧针。盒里没有,他又去翻背包,东西全都倒出来,还是找不到。 不对啊,明明带了四支的,应该还剩三支才对啊。 他看了一眼老老实实蹲在旁边的白晓棠,问:“小瞎子,那晚你给我打了几支退烧针?” “四支啊。” 时光差点爆粗口,“不是你……你是把我当牲口吗?打一针就行了啊。” “那……那不是肌肉注射效果不好嘛,只能多打一点了。” 时光气得嘴角直抽搐,狠狠剜了她一眼,看来第一直觉没错,她果然是个麻烦东西。 “你别急呀,物理降温也可以的,我会的。”白晓棠拿起地上的酒精,瓶子轻飘飘的,她尴尬地笑,“好像不够了,那天都被你用完了。” “你在这……”时光忽然意识到什么,话才说了一半,他拉起她的手腕带到火堆前,将勺子塞到她的手里,“你在这看好粥,这可是我们的早饭,熬糊了唯你是问。” 必须给她找点事情做他才放心,否则保不齐她的咸猪手又会伸向那个男人。 白晓棠拽住他的衣角,“汉斯,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托你的福,这个男人只能物理降温了,我去打点水。”时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很快回来,看好粥。” 时光用力扯出衣角,快步走出洞口,免得她跟上来。 白晓棠赶紧跟上去,没走几步就跟丢了。 她垂头耷耳地回到山洞,踢了地上的男人一脚,然后蹲在火炉旁边,目光始终看着洞口的方向,尽管什么也看不到。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粥,甚是无聊。 突然,听到洞外传来杂乱无序的奔跑声和野兽的嘶吼声,白晓棠一个箭步窜到洞口。 “help!” 西北方向传来男人的呼救声,白晓棠轻舒一口气,不是他的声音。她闭上眼睛,竖起耳朵仔细辨认。 呵!这个速度,应该是一只豹子,人类不在豹子的食谱里,这个男人是怎么惹到它的? 男人的呼救声越来越近,直朝她的方向而来。 真是幸运,疯子若是知道她遇到一只小猫咪,怕是羡慕死了。可惜她现在是个瞎子,不知道能不能斗得过。汉斯在就好了,以他的身手对付这只战五渣绰绰有余。 男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白晓棠叹了一口气: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hekitta!”白晓棠大喝一声,吸引猎豹的注意。 猎豹先是一愣,紧接着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它张着血盆大口,呲着獠牙,竖着尾巴,向她扑

来。 一记灵巧的滑动,白晓棠成功躲过猎豹的扑击,滑过之际,她抓住机会,朝它柔软的腹部来了一击重拳。 手感不错,就是臭了点。 一人一兽迅速稳定身形,伸长脖子匍匐在地。 猎豹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它被这一拳激怒了。它弓着腰背呲着獠牙,眼神闪烁着愤怒和杀意。 树上的乌鸦眼睛瞪得大大的,等待了很久,也没看到任何进展,它发出两声尖锐的叫声,然后扑腾起翅膀飞向天空。 “kitta!easeas” 如今逃无可逃,战无战力,只能柔声安抚,希望猎豹能感受到她的善意,但貌似徒劳,野兽从不相信温柔。 “噌”的一下,猎豹后腿用力一蹬,飞身一跃。 不愧是速度之王,白晓棠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扑倒在地。 猎豹尖利的獠牙直冲她的颈部而来,白晓棠迅速侧翻,一手勒住它的脖子,一手稳住它的后脑。 见软的不行,白晓棠决定来硬的试试,她厉声喝道:“给老子安静点,不然扭断你的脖子!” 猎豹在她的怀里乱蹬乱踹,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她一只手朝腰间摸去:我去,没带刀! 她渐渐支撑不住,手上的力道越来越松,猎豹快要挣脱她的束缚。 汉斯,你怎么还不来? 小瞎子,你是唐僧转世吗?怎么到哪里都会遇到危险,再坚持一下。时光拼命奔跑,身后的衣襟猎猎作响。 “放开!”时光用力抓住豹子的后腿,猛地一拉,将猎豹从她的怀中拽出来。接着,他身体旋转一圈,将豹子甩了出去。 猎豹狠狠撞到树上,又摔落在地,然后夹起尾巴晃晃悠悠地溜走,它没想到这个人类竟然这么生猛。 危机解除,时光一个跨步来到她的身边。 白晓棠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眼睛泛酸,滚烫的眼泪从眼眶中滴落,“汉斯,你怎么才来?” 时光的双手垂在身侧,不知如何是好,“前几天是谁嫌我多管闲事?现在又嫌我来晚了,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白晓棠一把推开他,垂着眼睑,用力吸着鼻子,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时光俯身,歪着头看她,“怎么,生气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赌气地说:“你说的对,是我不让你多管闲事的。” “知道就好,所以你在气什么?”时光轻嗤,看她一脸狼狈的模样,又讽刺起来,“自己没本事,非要硬出头,活该。” 白晓棠鼻头一酸:你说话非要这么难听吗?提到心儿的时候,你的声音明明那么温柔。一时间,嫉妒涌上心头,“对,我活该,反正我死了便是死了,也没有人为了我不畏艰难险阻地来登西莫山。” 时光的脸上划过一丝茫然,然后瞬间变得冷淡,“不可理喻!” “对,我就是不可理喻。”白晓棠大吼,然后站起身往山洞方向走。路过躺在地上的男人时,狠狠踢了一脚,“全都怪你,一个大男人连只小猫咪都应付不了,真是没用。” 男人揉着膝盖,躺在地上不敢吭声。 时光走过去,冷冷地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女人来救,见她情况危急居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装死。 男人悻悻地站起身来,露出讨好的微笑。 时光冷哼一声,“今天真是热闹,一个早上就捡了两个大男人。” “真的吗?一定是鲍勃,昨晚我们遭遇狼群,失散了,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吗?”男人激动地抓住时光的肩膀,见他表情不悦,立刻松开,“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我叫艾。” “跟我来。” 时光刚进山洞就看到她蹲在火炉旁搅拌米粥,眼圈仍然泛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他意识到刚才的话有点重了,再怎么皮实也是个女孩子,于是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接过她手中的勺子,“别搅了,已经不能吃了。” 白晓棠垂下头,不吭声。 山洞里顿时变得安静,连晨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到。 看着满身鲜血的鲍勃,艾吓得面无血色,如果没有他们,自己的下场大概也是这样。他想开口道谢,但此刻的气氛似乎不太恰当,两位恩人吵架了吗? “艾,再不物理降温,你的队友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水桶丢在路上,自己去找。”时光头也不回地冲艾说。 艾如临大赦,立刻离开山洞。 时光无声地叹了口气,“下次见义勇为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

几两,我不可能每次都碰巧出现。” 声音虽然冷冷淡淡,却透露出掩盖不住的担忧。 白晓棠原本还在生气,却忽然笑出声来,止不住地得意和傲娇,“汉斯,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一阵山风吹过,烟尘四起。 迷离的烟雾中,那双空洞的眼睛泛着秋水般的涟漪。这双眼睛到底有多少情愫? 久久听不到他的回答,弯弯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沉。 他的心里升起一团无名怒火,明明是个瞎子,眼神为何如此多变?他翻出墨镜给她戴上,然后将消毒水和绷带递到她的手里,“自己消毒。” 白晓棠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扔到地上,“白眼狼,忘了我是怎么给你消毒的吗?为什么轮到我就要自己来?” 她骂的在理,时光无法反驳,他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用仅剩的一点消毒水浸湿绷带。 她嘻嘻一笑,脱掉冲锋衣,只剩一件t恤。又摘下墨镜,闭上眼睛,整张脸都凑过去,“擦吧。” 这女人的心思太过明显。 可是,她为什么呢?为了消解旅途中的寂寞吗? 时光怔愣片刻后硬着头皮伸出手,当指尖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又慢慢放松下来。 时光轻轻擦拭她脸上的灰尘,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上。即使已经经过精心处理,仍可以看出火烧过的痕迹。 “好奇的话,你可以问我哦。”白晓棠睁开眼睛“看”着他。 时光心中一动,笑了,“我也不喜欢听悲情故事。” “所以说,我们这个组合真是绝配。”她又闭上眼睛。 时光不再关注她眼角的伤疤,继续帮她擦脸。她的脖颈很细,很白,一只手就可以轻松握住。顺着领口的空隙,隐约能看到她的锁骨,很漂亮,难怪连猎豹都喜欢。时光不自觉地笑出声:如此细腻白皙的脖颈,最适合咬上一口。 听到他的笑声,她也跟着笑起来,“汉斯,你在笑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笑我坏了猎豹的好事。” 她扑闪着眼睛,不明白什么意思。 微笑散去后,时光继续为她擦拭伤口。全程她都很配合,嘴里没有嚷嚷着疼,这倒是让时光倍感意外。 “好了。”最后一处伤痕已经处理好。 白晓棠拉住他,将手伸过去,“还没好呢,你看,我的手也受伤了。” 脏兮兮的手上有几处浅浅的淤青,时光将绷带塞到她的手里,“你这连软组织挫伤都不算,擦干净灰就行了。” “怎么不算?我感觉还挺疼的。”白晓棠低头嘟囔一句。 时光懒得理她,从兜中掏出刚才在路上摘的草药,递到她另一只手中,“百科全,来闻闻,这个草药怎么用?” 她接过来,先闻了一下,然后煞有介事地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又闻了一下,接着两下、三下…… 时光嘴角勾起一丝嘲笑,“你昨天说的那些,什么听声速射,什么行走的百科全,不会是唬人的吧?” 谎言被揭穿,她顿时红了脸,“才不是,因为……因为西莫山的草药是神女赐的,自然不在百科全的范畴之内。” 时光哼笑一声,嘲讽意味更浓,“也是,毕竟这种白花蛇舌草太过稀松平常,自然入不了你百科全的法眼。” 好尴尬! 竟然是蛇舌草,山地岩石上到处可见,主要功效是清热解毒,捣碎外敷即可。院长教过的,她还做了笔记。 她仍负隅顽抗,直接咬了一口,满嘴苦涩,却故作镇定,“这根本不是蛇舌草,是水线草,它们的样子颇为相似,你认错也不奇怪,不过也是消炎草药,可以用。” 她像是十分满意自己的陈述,说完还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她嘴角那不经意的抽动,时光几乎又被她唬过去。 这个女人,嘴真够硬的,时光接过话茬,“原来如此,不过这水线草居然一朵小白花只结一个果,看来是新品种,单果白花水线草。” 白晓棠:“……” 这时,艾吭哧吭哧地拎着一桶水回来,走到洞口时他先探头看里面的情况:时光在切草药,白晓棠低着头蹲在他身旁。气氛看起来还算正常,艾这才放心进去。 在时光的指导下,艾为鲍勃敷药,擦身体降温,鲍勃渐渐恢复神志。 白晓棠也不闲着,她蹲在艾身边,短短十几分钟,就已经摸清艾和鲍勃的基本信息:艾是一名职业背包客,鲍勃是一名中学

教师。两人在旅途中偶然结识,相约一起登西莫山,倒是合乎情理,白晓棠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折腾了一早上,白晓棠也乏了,她坐在时光旁边,眼神有些恍惚,头不自觉地摇摇欲坠。 鲍勃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白晓棠,嘴角露出一抹瘆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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